这件事,的确是沈泰勖有错在先,要是闹到国公府里,丢得是他的脸。
而且这左懋凡颇得国公和夫人喜爱,他定然讨不到好处。
一旦闹大,惹得左之潘过来,他会丢更大的脸。
憋屈,他实在是憋屈。
最重要,沈泰勖在左懋凡手上。
这小凡,万一发疯,把沈泰勖打死怎么办?
他便是杀了左之潘,又能如何?
这口气他忍了。
“姑娘和沈泰勖一万,另有家丁十人,放跑的那个也算在里面,烦请成武伯准备两万两千两银子!”赵四拱手说道。
“至多一万两,多了没有!”
沈泽清咬牙道:“若是不行,那便打死我儿,最好连青禾姑娘也打死了,我倒要看看,左之潘能不能保下他这个傻儿子!”
赵四招了招手,让人去通告,不多时,那人回来了,对着沈泽清说道:“成武伯,我家少爷说不要钱了,还是一箭还一箭比较好,这样两不相欠,死了算他运气差,活了你们成武伯府也能省个两万两银子!”
沈泽清怒急,他沈家差那点钱吗?
不差钱。
只是现在库房空虚,各家都在拼命的藏钱,不敢露富。
他冷不丁的拿出两万多两,不是告诉国公,他们家很有钱?
“成武伯,我家少爷说,要是你舍不得公子受伤,半个时辰内,他要看到两万两千两银子,超出半个时辰,便要三万两!”
沈泽清气的浑身发颤,“回去,取钱来!”
半个时辰不到,沈家的人取来了银子,“把我儿子放了!”
赵四让人算了算,的确不差,这才让人回去通报,不多时,鼻青脸肿的沈泰勖带着小姑娘出来了。
“爹!”
看到沈泽清,沈泰勖激动的双目通红!
沈泽清见儿子被打的面目全非,恼怒不已,可更多的是羞愤。
他翻身下马,一巴掌拍在沈泰勖的脑袋上,“混账东西,谁让你带青禾姑娘出来打猎的,现在是冬天,山里的猛兽饿极了可是会吃人的,要是青禾姑娘有什么事,你爹我有几个脑袋?”
说着,他连忙走到青禾姑娘跟前,拱手:“让姑娘受惊了!”
青禾姑娘轻轻一礼,“多谢成武伯搭救!我父亲没来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离开吧!”沈泽清那里敢找定陶侯,要是定陶侯知道自己儿子把他的宝贝女儿带去深山老林打猎,还被抓了,那还不恨死他?
青禾姑娘本想让沈泽清教训左懋凡一番,可是转念一想,那自己被左懋凡轻薄的事情不就传出去了?
她将愤怒藏在心底,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沈泰勖垂头丧气的上了马,今天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离开左家庄后,沈泽清让人把青禾姑娘送走。
随后便让沈泰勖跪在地上,“逆子,谁让你去招惹青禾姑娘的?”
“爹,我……”
“别人都想当国公姑爷,你当侯爷家的姑爷?”
定陶侯是个闲散的侯爷,也没什么权利,这个不长进的东西,要是摊上这么个老丈人,他这辈子就废了。
“你忘了为父说的话了?”
沈泰勖低着脑袋,满脸的不情愿,“爹,我,我真的不想娶娟儿小姐!”
“由不得你!”
沈泽清怒声道:“你能不能有点长进?”
沈泰勖颤声道:“爹,可娟儿小姐是个寡妇啊,还克死了赵棠,你就不怕她把我也克死吗?”
沈泽清气的浑身发颤,“闭嘴,为父已经找人算过了,她嫁给你,不仅不会克你,反而还会助你成龙,你娶也好,不娶也好,都得给我娶,不日我就会向国公求恩典,青禾姑娘那边,你给我断了往来!”
杨娟儿虽然是个寡妇,却是国公的心头肉,柴进死后,赵家人屡次进宫向国公请旨,让杨娟儿改嫁。
国公早就意动了。
可是杨娟儿旨意要丁忧三年。
眼看三年丁忧快满了,到时候杨娟儿就是自由身。
可却没人敢娶杨娟儿,有人害怕杨娟儿克夫,也有人害怕会恶了赵家。
可沈泽清却明白,这时候是最好的时机,为国公分忧解难,沈泰勖必然能成为国公的乘龙快婿。
那左懋凡都能被宠信,难道沈泰勖不行?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