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朐伯府。
赵四同样吃了闭门羹。
栓子急的团团转,“叔,怎么办啊!”
赵四也气的咬牙,“李青山,你个胆小如鼠的废物,我知道你在家,你赵四爷爷在这里,滚出来,当年要不是我家老爷救你一命,你早就变敌人的刀下亡魂!
要不是我家老爷的大恩,你现在就他娘的是个亡魂!
你有良心吗?
你想让左家断子绝孙对不对?
李青山,等到日后老爷回来,我看你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
临朐伯府内,李青山正挥舞着他的马槊。
原本他便是舞上一个时辰都不觉得累,而此刻,一刻钟不到,就累的气喘吁吁。
“伯爷,要不要让人把他们赶走?”
“赶走?你让老子以后怎么见老左头?”
李青山撇下双斧,双目通红。
齐国武将,又有几个人没有受过左之潘的恩惠?
人家虽然是一介儒生,但是当年在战场上也是猛地一逼的人物。
当初女真人南下扣关,京师被围,人家变卖家产,领着左家的家丁,也是打下了赫赫威名的。
如果不是受伤太多,一个小小的侯爷人家未必能看在眼里。
“可是他们骂的也太难听了!”
管家苦着脸说道。
难听他也认了。
不过这件事,真的不是他能掺和的。
而且他若是掺和了,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涉及到公爵之位争夺,甚至不久之后,还要成为王爵,那可真的不一样了,那可是要死人的。
不是他李青山胆小怕事,而是他要看国公那边是什么态度。
“小凡要是结党营私,那天下就没人不结党营私,欺负一个孩子,简直下流!”
李青山大骂了一句,特别是赵四那句,“今天他们进的是左家,未来就会进李家。”
直接戳痛了李青山。
一个小小的知县,芝麻大小的官,居然敢带人去查抄开国元勋家的产业。
还将左家公子,国公女婿直接抓起来,要说后面没人,谁信?
“欺人太甚!”
李青山从墙上拿起鞭子,气冲冲的走到后院,便看到李大牛和李寅虎在那里对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鞭子就朝着两人抽打过去。
“爹啊,别打了,我们不是已经说了不做生意了吗?”
“爹,我以后再也不跟左懋凡玩了,别抽了!”
两兄弟抽的哭天喊地。
李青山看了更气,“左懋凡挨打还知道逃跑,你们两个蠢货,连跑都不知道,老子怎么生了你们两个怂球!”
说完,他将鞭子丢在地上,“你们的兄弟被人欺负了,现在被人抓紧大牢,去救他,狗日的,救不出来,你们也别回家了!”
李大牛两兄弟面面相觑,“什么?小凡被抓了?”
赵四从临朐伯府离开后,又去了几个跟秦左之潘熟的勋贵。
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赵四不禁冷笑一声,“什么狗屁情义,都是假的,碰上点事,一个个全都缩头乌龟!”
“叔,那我们怎么办啊?”栓子都快哭了。
赵四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你去咱家庄子,把所有人都叫上,有人要至少爷死地,那我们就跟他们拼命!”
栓子浑身一颤,眼中的怯懦没了,转而变成了坚定,他也是左家的孩子,从小就受老爷的恩惠。
他们左家人,最不缺的,就是胆子!
与此同时,国公府,杨御荫跪在大殿之前,添油加醋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
周世聪,沈泰勖,赵传荻附和,还奉上了供词。
白纸黑字,一清二楚。
杨肇基面沉如水,目光深邃,他拿着供词,上面写了左懋凡的几个大罪,“第一倒行逆施种植青菜,破坏天地平衡,唯恐降下天谴!”
“第二以新粮酿酒,证据确凿,足足有数百坛,重约千斤!”
“第三与民争利!”
“第四和公子杨御番结党营私,关系亲密,毁损国公威严!”
“第五当街殴打朝廷命官,藐视王法!”
“第六恃宠而骄,狂妄无数!”
足足有六大罪,每一条,都能够让左懋凡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