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御荫心中甚是得意。
自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如浩荡雷霆一般,迅速解决一切麻烦。
目光流转之间,他淡然道:“依孩儿所见,可另行婚配,既全了左家的面子,又全了父亲的情义!”
杨肇基双目快要喷火。
什么玩意!
狗屁不通。
一错再错!
见杨肇基不说话,杨御荫大胆抬头,可对上的,是杨肇基冰冷的眼眸。
刹那间,惊恐涌上心头。
他不解,难道自己说的不对?
“父亲,孩儿明白,左家对咱们家有恩,但是公私不能混为一谈,今天若是放过了左懋凡,改日不知道还会涌现出什么混账来!
请父亲明鉴,儿臣拳拳之心,只为天下,只为齐国,待左之潘回沂州,孩儿愿意亲自登门赔罪!”
“你还要上门?”
杨肇基几乎压制不住怒火。
“是,父亲!”
杨御荫拜倒。
国公府邸,安静的可怕。
杨肇基对杨御荫失望至极。
“来人,把这三位的父亲,全都给我叫来!让他们在外面候着,没有本公的旨意,连口水都不许喝!”
闻言,周世聪三人浑身一颤!
不由的对视了一眼,交换一下眼神,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害怕。
杨御荫心中因为无比的忐忑。
很快,赵万华进入了国公府。
作为沂县知县,他进国公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来召见他的,还是国公的亲信杨安。
这位在齐国,有着至高身份,曾经数次单骑救主的武夫,是杨肇基的铁杆心腹。
跟在杨安的身后,赵万华心中万分忐忑。
进入正厅中,赵万华不由的弯下了腰,看着跪在那里的世子等人,心里直突突。
可是转念一想,这件事是为了世子,他有什么好怕的?
“微臣赵万华,参见齐国国主!”
赵万华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可是国公并没有让他起来,没有国公发话,他也不敢起来。
只是透过眼角余光,可以看到杨安跪在国公的身旁,小声的说着什么。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听完了杨安的话,杨肇基面无表情,眼中的冷色更浓,“赵万华,本公问你,你要如实招来!”
“请国公示下!”
“是谁给你搜查左家的权力?”
赵万华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国公半年前颁布敬酒令,效果斐然,除了外界流传进来的酒水,市场上只有少量的自酿果酒!
而果酒不在禁酒令之中。
而左家出售的酒水,乃是粮食酒,众人皆知,知法犯法,藐视王法,微臣虽是知县,可心里装的却是国公和天下,所以带人上门想要盘问清楚。
可左懋凡不仅不配合,反而当街殴打微臣。”
他脸庞高高肿起,说话都有些含糊,实际上这是他来公府的路上打的。
“有数千人看见,国公一问便知!”
“好,那本公问你,你有何权利羁押左懋凡?”
杨肇基声音渐冷。
“这……”
赵万华紧张万分,知县羁押开国功勋,国公的女婿,这本就是僭越,以下犯上,乃大忌也!
杨御荫咬牙,“父亲,左懋凡不尊朝纲,藐视王法,是孩儿下旨让赵知县暂行收监,等候国公发落。
而今左懋凡对自己犯下的错供认不讳,理应将左懋凡从知县大牢,移交至大理寺审讯!”
周世聪也壮着胆子道:“国公,左懋凡嚣张至极,犯下诸多错误,若不严惩,不足以振朝纲!”
“好一个移交大理寺,好一个不严惩不足以振朝纲!”
杨肇基从座椅上起身,他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看的众人心惊肉跳。
“周文海他们到了没有,死哪儿去了!”
杨肇基大发雷霆,声音在国公府回荡传出去好远!
众人吓得浑身一颤。
杨御荫还想说话,杨肇基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传本公命令,赵万华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世子杨御荫,禁足一个月,不许出世子府,面壁思过,罚抄四书五经,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在出来!
至于你们三个,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