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强行安排,我躺在荒废的肖家大宅里睡了一宿。
这一觉睡的我腰酸背痛,就像被八百个壮汉狠狠的揍了一顿似的。
我艰难的站起身,本能让我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理智告诉我还不能就这么走掉。
我回过头来一间又一间的查看所有的屋子,由于年岁太久,大多数装饰都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唯独有两个房间让我印象深刻——一间堆满了腐烂的尸体,隔着几米都能闻见浓烈的腐臭味;另一件看起来是个卧房,房梁上满吊着一具身穿白衣的尸体,我一打开门便迎风摇晃。
我不禁联想了一下昨夜那满脸忧伤的白衣女子,看了看眼前的这幅景象,不觉为她感到惋惜。
簪子。
我在脑中重新核对了一遍来到这里的目的,我要来寻找那支所谓丢在肖家大院的簪子。
既然肖家大院存在,那么簪子也一定不假。
这样想着,我便又对这片古宅展开了搜寻。
然而,我花费了大把力气翻来覆去找了个遍,只找到了一些风化的妆奁,没找到任何值钱的首饰,更别提簪子。
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没有查看的时候,我开始变得犹豫,因为那个地方查看起来即费力气又缺德。
毕竟正经人谁去扒拉一些上百年的尸体?
做了一通心理斗争之后,我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毕竟来都来了,鬼也见了,八字就差那么一撇肯定不能轻易放弃!
说干就干,我先是找了个木棍试图把那些尸体给撅开,但木棍用起来太不方便,到最后还是两手开工直接扒了起来。
这滋味就别提多酸爽了,那股子直指天灵盖的臭味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最令人懊恼的是,直到最后我也没能从这堆尸体里找到传说中的簪子,于是只能作罢,跑到透风的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具尸体没有检查,那就是上吊的白衣女人。
哪怕千个不愿万个不愿,我还是决定去看看那具女尸,毕竟成败在此一哆嗦,怎么能临阵脱逃!
我再次空手触碰尸体,却发现她和其他那些尸体都不一样。
我最先触摸到她的足部,虽然那双脚已经变成了青灰色,触感却是柔软的,表面覆着一层细细的水雾。
我找了把椅子站上去,把这具尸体搬了下来。
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她不禁脚丫子是软的,拨开厚厚的头发,脸部虽然损坏严重,但完全不像那堆女尸一样只剩下干干的头骨。用一种比较俗气的方法形容,那就像是泡在坛子里的辣椒,虽然皱巴巴的变了颜色,但基本上还能看出她的原貌。
我仔细的检查着她的身体,因为触感比较柔软,我竟然有些脸红。
按压到她胸口的时候,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于是撕开衣服仔细查看。我顺着她的胸口往独自上摸,指尖隐约感受到一条凸起的线。
我顺着那条线把她的身体拨开,竟发现她的肚子里面塞满了蝴蝶。
几百年了,那些蝴蝶在她的肚子里竟然毫发无损,每一片翅膀都是完整的!它们五彩斑斓的挤在腐坏流油的尸体里,显得那样凄美诡异!
我承认我被震撼到了,震撼到愣在原地半天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我用白色的衣服重新将她身体盖好,然后继续顺着她的腰腹部向下翻找。
“笨死了。”身后冷不丁冒出来一个声音。
有点耳熟,我知道是她,是这具尸体的主人。
亲眼看着别人触摸她的尸体,我不知道她的内心是什么感受,只知道我是真的紧张爆了,即使她没有像我想象中的一样砸烂我的脑袋。
她轻巧的来到自己身边蹲下,也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尸体。
我斜眼偷瞄她的脸庞,是那种不施粉黛,清新自然的美,与琼缨那种类型截然不同。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拿她跟另一个鬼魂比,可能是我生活里接触过的活生生的姑娘实在太少了吧!
“在这里!”她看我一直不停的走神,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伸出一只手握成拳头举到我面前,好像再提醒我什么一样。
如果说体质这块儿,我没问题,但讲起智商来那我可就不得不承认自己缺乏造诣了。
看着她充满提示性的动作,我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好死不死的满脑子都在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