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一下现在的状况。
簪子找到了,但暂时还拿不到。握着簪子的女鬼想要告诉我什么,但又不明说。许安下似乎有急事想通知我,但打过来的电话没有信号,我根本听不清楚。
简而言之,我又站在谜题中央,雾里看花。
青天白日。
白桦村又变得热闹非凡,人挤人,人挨人,在这个没有任何商铺的村子里来回的游荡。他们面无表情,就像被扭好了发条放在地上那样机械的行走着。
这个村子在我看来就很不正常,迄今为止发生的事情都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我不能确定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接下来,我找了个废弃的凉棚歇脚,感觉有点犯困,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色已晚,室外的村民又一次悉数消失。
我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又回到了肖家大院。
和我预料的一样,晚上,肖家大院又恢复成气派的景象,仆人往来忙碌,院子鸟语花香。
我轻车熟路的浏览过每一个房间,索性这次没有再看到什么血腥的画面,只随处可见一些女人穿地花花绿绿,有的练唱,有的跳舞。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我在找她,找那个白衣女人。
把偏室都逛遍之后,我回到了正厅。我这时才想起自己从来都没在正厅好好看过。
很显然,这里是肖家的祠堂,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很多黑色的牌位。牌位前供奉着各种金银财宝,鲜果糕点,还有一杆步抢。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会供奉枪支?我不禁唏嘘。
在供桌右侧,有一个比较矮小的木门,走进去,是一间堆满杂物的小卧室,应该是仆人住的。
我进去简单的看了一圈就退出来了,一个仆人装束的大妈突然出现,并将一块木头递给了我。
她缓慢的说:“少爷啊,都说过多少次了,下人住的地方你不能来。府里这么多地方可以玩,你怎么就偏偏爱往这里钻。来,摸摸这个,去了你身上沾染的晦气!”
我一脸茫然,看着她手里那块木头一句话也没说。
倒是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把木头收了起来:“唉,上了年纪记性不好,认错了。”说完,她就背对着我,没走出两步就凭空消失了。
这个房子总是出现一些让我始料不及的东西。
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余光里。我赶紧追了上去,看到她站在院子的中央,沐浴着阳光翩翩起舞。一群蝴蝶不知从哪里飞来,萦绕着她,
此时看上去就像仙女降临一般。
我敢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于是不禁有些想入非非。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神情始终有些悲伤,好像蕴含着许多无以言表的痛苦。
这让我有些着急,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究竟要向我传达些什么。
当我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到她已经停下了舞蹈,指着院子的大门,用一种我见犹怜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门。
我实在搞不懂她的意思,正在我奋力揣摩之时,她突然用力撞向大门。我听到一声凄厉而真实的惨叫,随着这声惨叫,她化作一道烟尘再次不见了踪影。
我感觉我的眉头现在肯定皱的能夹死苍蝇。
我能感知到她有重要的事情想告诉我,可是单凭这些零散的线索我实在理不清思绪。我想,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可能更多的接触她。
她是一个多么风化绝代的女子啊,一回忆起她的样貌,我就忍不住感叹。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随便找个地方露宿,晚上就来肖家大院寻找线索。几天下来,整个肖家大院的布局我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就连宅子里的“原住民”也都基本上和我打过照面了。
除了府中来来往往的几十号仆人之外,大多数都是一些女人,有的穿着华丽一些,看似是旧年代大门户的姨太,还有一些穿着朴素些的,应该是老大爷所说被抓去的女孩。
她们有时在大院里闲逛,有时唱唱跳跳。还有的时候,她们会变成满身伤口的样子来袭击我,第一次来这里的那天,就是她们中的一个把我打晕的。
我心说女人心海底针,到死了都是脾气猜不透的主儿。
只有那个白衣女人从来都是心平气和的样子,时而躲起来看着我偷笑,时而在我面前唱歌。
唱的永远是那首戏蝶,但我不仅听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