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你说,怎么才能只靠看来判断是粽子还是鬼啊?”我一边烤着魔芋一边问道。
“这不好说,毕竟哥们儿我也没见过鬼长啥样,不过书里面说,粽子一般样貌就是尸体的样子,成因等同于起尸,而鬼则大多数是保持自己生前的原貌。”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虎子看我表情有变,问道:“咋了?”
“见鬼了。”
“啥,你没在开玩笑吧?”
我将烤好的魔芋递给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你还记得不,我们之前去的那个挂着衣服的墓室,棺材里面是有尸体的。”
“昂,然后呢?”
“我刚刚去看的时候已经没了。”
这时建国突然插嘴:“靠,我突然想起来,虎子你把那棺材的盖儿拿走的时候,我看里面就没东西了!”
虎子听完露出一个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的表情,不安的说:“那咋整,难不成这墓里已经有粽子里?我们这会儿出不去,岂不是被瓮中捉鳖了?”
“不至于,咱们这不还有长金在嘛!”建国说。
我还没发表意见,他俩就自顾自把我给当成救命稻草了。
没有办法,毕竟有精神支柱总比乱做一锅粥好,所以我也没多说什么。
趁着没什么事情做的时候,我又去挖了些魔芋回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尽量不回到甬道里了。
第二天,建国的腿恢复的差不对了,我们又辅助着虎子挖掘冻土,“哐哐哐”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我们都很想从这里出去,所以一整个上午下来谁也没想要休息。
这样的挖掘持续了两天半,我们手里的水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在体力急遽透支的情况下,随着一捧白雪因失去支撑而滑入墓穴,我们终于看到了外面的天空。
呼吸着从外界而来的冰冷的空气,我们终于又有了活着的实感,一时间,竟然谁都没有考虑要用什么办法上去,而是仰望着天空站立了许久。
因为冻土层有一定的厚度,虎子抻直了胳膊也没办法抓住外沿,所以,我们又回去搬了一口棺材过来。
三个棺材摞在一起,已经是十分的不稳定了,我和建国用尽吃奶的力气扶住棺材,虎子踩在上面用力一跳。
上去了!
建国脱口叫好的时候,虎子已经用胳膊使力支撑着自己爬上了地面,他快速的跑开,没过多久,救命的绳梯就被抛了下来。
我跟建国依次爬了上去,地面的空气真是清新舒适,虽然寒意逼人,但却让我感受到了生命握在自己手里的滋味。
我们一行人快速的回了住处,想要跟张老黑他们兴师问罪。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似乎完全都没在意过我们的消失!
回到二楼,看到张老黑和安奇,还没等我发作,虎子就劈头盖脸的一顿发作:“张老黑,这些年来我们哥儿俩待你不薄吧?你最穷的时候,是我们给你供货才让你活了下来,现如今,哥儿几个遇难了,你倒是连找都不带找了?还有这个姓安的小兄弟啊,平时讲话自己多么多么有本事,结果遇到事了像个熊包蛋一样,就算咱们刚认识不久,还不是让你白吃白喝的住着了,咋的,我们人没了,不关你事儿?”
从各方面来看,我都能看出虎子是个急脾气的人,但是发这么大火倒是从没见过。
被批评了一顿的两个人,此时也没做啥反应,就像被树懒附身了一样,安奇半天才伸出手,颤颤抖抖的将那张照片地给了我。
我接过照片一看,好家伙,那里面多出来的女人,正张着空荡荡的大嘴巴像是再喊叫什么似的。
她头上繁复的饰品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十分不协调的老鼠耳朵。
我问安奇,除了照片的变化,还发现了什么没有,通灵师通灵师,总不能只会看照片吧!
安奇像个受了惊吓的狍子一样,哆哆嗦嗦的说:“这照片要不是有我,你们也看不出异常的。除了照片,我基本接收不到这个女人的信息,不过房屋的主人告诉我,那个家伙十分狂躁,总是在找东西,比起你在的时候,她表现的状态要狂乱的多。”
“啥意思?赖上我了?”
本以为这一次来的人有安奇和张老黑,根本用不上许安下,结果遇到难题的时候他俩却都歇菜了。
他们说,这么多天一直没来找我们,是因为那个疯粽子堵门。她像巡逻一样,时长出现,一出现就发出剧烈且刺耳的声音,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