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兴的吃食,吃一口,嘴里冰冰凉凉的。
顾秀宁嘴里说着,手上却
不想分她些。翌日,顾元白过意不去,给她买了一盏回来。
但顾元白说寒凉,再也不肯给她买了。
接过酥酪,她盯着上面的酥山,口齿生津,刚张了张嘴,面前多了一个人。
一袭月白色袍服,广袖儒雅,她抬了抬头,“大司马。”
“你还有心思吃酥酪?”谢凛的眼睛也落在了酥酪上。
顾长宁红着脸,没出息地将酥酪递给谢凛,笑意殷勤:“大司马热不热,从隔壁走来也很热的,您吃。”
周晏嘴角抽了抽,刚想说大司马寒症犯了不能吃,就见大司马长手一捞,将酥酪接了过来,挖起一勺就吃了。
顾长宁眼巴巴地看着,怎么就来的那么巧呢,晚来半刻不好吗?
谢凛大口吃着酥酪,身形懒散,不顾顾长宁委屈的眼神。
一盏酥酪罢了。
他很快就吃完了,阔气的将碗递给周晏,“吃了你的酥酪,带你去看一件趣事。”
顾长宁捏着袖口,不明白谢凛的意思,“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敢不敢去?”谢凛语气轻蔑,儒雅的月白色衬得他俊美无双。
顾长宁望着他,前一世,见过大司马重甲之貌,战神之色,犹如天降,更若天神。再观眼前的男子,实难想象是同一人。
恍惚一瞬后,她点点头:“敢!”
“走!”谢凛起身,腰间的白玉轻曳,在天光下反射出熠熠光色。
周晏也跟着恍惚,“就这么走?小主子换身衣裳。”
“你们主子这样很丑?”谢凛歪着头凝视周晏。
周晏吓得后退一步,这尊神装什么稚气呀,歪着脑袋很吓唬人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给主子准备些路上吃的,还有茶水之类的。”周晏魂魄都没了。
“马车上有。”谢凛抬脚走了。
顾长宁眯着眼睛笑了,这样的谢凛,神鬼莫沾,莫说是周伯伯,就连作为皇帝的崔朗都受不住。
“周伯伯,没事的,我相信大司马!”说
谢凛出去了,周晏招呼婢女赶紧去准备,自己推着顾长宁朝外走。
“快快快,点心装盒、帷帽、帷帽……”
“快点啊,大司马不等人,别让小主子饿着肚子。”
“速度快些,哎呦,你在干什么,跑起来啊,动起来。”
顾长宁听着周伯伯急切的声音后笑得露出糯米小白牙,她忙安抚周晏:“大司马说了,都安排好了,您别急。”
“安排好?大司马穷得叮当响,自己一件衣裳穿几年,府里看不到几个婢女,都是将士。哪里有钱给您安排点心吃食,您就听我的。”
“刚刚您也看到,他连您的冰酥酪都抢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顾长宁哭笑不得,谢凛哪里穷了,那件衣裳穿得很好看呀,儒雅俊美,恍若谪仙。
忙碌一阵,好不容易上了马车,猛地对上谢凛冰冷的眼神,顾长宁心口一跳,兀自解释:“大司马、您、您不穷了。”
您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