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众下搂搂抱抱,她还这样任性不听劝。
顾长宁含笑,眼尾染上几分罕
见的威仪,“你以为我稀罕你陆家,你若与往常一般与我说话,我也正眼看你。今日你瞧瞧你的姿态,卑微讨好,让人恶心。”
“顾长宁,我来与你说和,你这是什么态度……”
“好侄儿、好侄儿,莫动怒……”顾琅及时出现,拉住动怒的陆睿,与顾长宁解释:“退亲一事,他当真不知,这不知晓后就来赔罪了。”
“退亲一事是因为陆国公夫人做梦,梦到你二人八字不合,这才急急退亲。昨日去庙里算了卦,你二人八字极为贴合。这不,陆侄儿就急急来赔礼道歉了。”
“二娘,这是你父亲生前定下的亲事,若是这么退了,你父亲泉下有知会不高兴的。你惯来孝顺,也不想他死后不瞑目。”
顾琅卖力解释,仿佛害怕顾长宁继续误会下去,前后都解释了一遍。
“国公夫人知晓自己做错事后,急得晕了过去,陆侄儿也想接你过去看看,免得她老人家心思不宁,这也是晚辈们的照顾不周了。”
顾长宁澄澈的双眸落在了陆睿白净的面庞上,“你祖母想见我?”
陆睿见她主动关心祖母,面色缓和些,“你若愿意过去也可。”
顾长宁鲜少去陆家,虽说定亲,可到底还没有过六礼,频繁登门,陆家会觉得顾家教养不好,女儿家上赶着巴结夫家。
她与陆国公夫人不过寥寥几面,每回见面,国公夫人都会夸赞陆睿如何如何优秀,京中多少户人家打听他的亲事,又说当年定亲是陛下的圣旨,言外之意是陛下意思,陆家压根不满意她。
明里暗里将她贬得一文不值,又说顾大将军去了,她没有得力的兄弟,日后无人帮扶陆睿。
娶妻娶贤,也娶家世,她顾长宁一样都没有占到。
“我不愿意过去!她的生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祖母还在呢,我顾念旁人的祖母做什么?”
顾长宁面色疏冷,双眸冷冷,她对陆睿的完美印象在这一刻都被击碎了。
曾经的陆睿对她爱答不理,可以算是清正君子,知礼仪。
眼前的陆睿,与那些汲汲营营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她本就不爱,这时也不会顾念,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陆睿闻言更怒了,眼看要发作,顾琅拦住他,笑吟吟说道:“今日也不适合,不如明日。明日天气好,长宁去拜见国公夫人,看看老人家,两家人将话说开了,亲事好说。”
陆睿怒气平息下来,当着众人的面,他不愿丢人,道一句:“明日我在家等着妹妹。”
言罢,拂袖离开。顾琅与顾长宁悄悄开口:“陆睿能来说和已是不易,你也喜欢她,得了台阶就下去。大伯也为你着想,陆睿将来是要袭爵的,你懂事些。”
顾琅也离去了,匆匆追上陆睿。
“陆家贤侄,你方才的态度也不好,顾长宁如今有了大司马撑腰,她若不愿意,这桩亲事也谈不好,到时你怎么和国公爷交代。”
“你瞧她可有与我说和之意,若非祖母相逼,我才不会过来哄她。”陆睿依旧难掩怒气,“她与大司马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丝毫不曾顾及陆家的颜面。”
顾琅拢着手,淡淡道:“大司马与顾大将军是兄弟,她二人清清白白。”
他说了实话,大司马让人找上门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层关系了,大司马行事端正,若是喜欢顾长宁,也不会不管不问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