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郎二郎,你们日后没有这个堂妹了,撇清关系。”
顾元墨气得不轻,手腕上的疼意作祟,让他跟着骂出声:“顾长宁现在翅膀硬了,眼中哪里还有我们,害了秀宁不说,又还得长兄被陛下呵斥夺了官职,这样任性害人的小娘子就该打死了事。”
话说得多,越是口干舌燥,顾元白累得无力解释,脚步虚得厉害。
这时,顾长宁也到了贵妃的寝殿,宫娥准备了解渴的酸梅汤,冰冰凉凉。
贵妃随后也来了,见到两人就眉开眼笑,说道:“你们来得有些早了,那边刚准备,吉时在黄昏,陛下就不过来了。”
“劳烦贵妃娘娘。”顾长宁俯身道歉,“我家阿姐不懂事,累您烦心。”
“这话说得,你又不是她,她吵着回家见阿兄,人之常情。”贵妃摆摆手,怜爱的望向顾长宁:“我若有你这么懂事的女儿,也不至于日日孤独,五皇子日日不见人,我想说话都找不到人。”
“你有空就多来看看我,陪我作伴,就是不知大司马可舍得。”
说话的时候,贵妃看向谢凛。
谢凛眉眼不动,“贵妃说笑了,过些时日,我也要离京,到时还望贵妃娘娘多加拂她。”
离京?顾长宁心口一颤,险些忘了,谢凛领兵,不可能日日留在京城。
贵妃笑容深深,举止雍容华贵,故作懒散道:“要不你带五皇子过去见见市面,免得陛下看见他就心烦。好端端的皇子不做,偏偏修道,前些时日闹着要修道观,被我骂走了。”
五皇子志不在朝堂上,皇帝一直都不怎么管他,贵妃娘娘在皇帝跟前也十分得脸。
毕竟皇帝最放心的就是这位五皇子。
谢凛玩笑道:“五皇子修身养性,怕是见不得血腥,娘娘何必逼他。”
“我也不是逼他,我不求他建功立业为陛下分担,好歹让我早些抱孙子,他可倒好,日日与一群道人称兄道弟。”贵妃愁得不行,揉了揉鬓角,“你说,我过分吗?”
顾长宁垂眸,前世的贵妃被崔朗逼着殉葬,五皇子因修道,常年在道观中才避开,这一世,会怎么样呢。
她不敢插话了,谢凛开口:“五皇子还小呢。”
“他也算喊你一声舅父,改日你帮我劝劝他。”贵妃愁眉不展。
一声舅父,让顾长宁小脸绷紧了,转头看向谢凛。
谢凛是孝端贤皇后的弟弟,可不就是这些皇子的小舅舅。
顾长宁笑了,谢凛忽而说道:“贵妃娘娘忘了,我唯一的外甥女早就死了。”
顾长宁眼皮一跳,不敢相信谢凛这么直接与贵妃说话。贵妃想沾着光,谢凛却一点面子不留。
殿内骤然安静下来,贵妃也是进退不得,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贵妃娘娘,五皇子来给您请安了。”
“快、快、快进来,大司马也来了。”贵妃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门口一男子大步走进,素袍绸带,迎面生风。
“儿子给母亲请安。”五皇子声音爽朗。
他扭头见到谢凛,咦了一声,清风扑面般的爽意,“小舅舅也在呀!”
“这就是小舅母吗?”五皇子目光转移到顾长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