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家确实对不起长宁。他愧疚地望向马车上的少女,“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一件事
来了。”
谢凛对上顾元白的目光,厌恶道:“说得你很有能耐?知礼之人在第一时间内知晓家中肮脏事就该做出决断,你偏帮家人欺负孤寡的堂妹,她不愿与你顾家人为伍,是不想成为卑鄙无耻之人,你倒好,将好事揽在自己身上。”
“五皇子,这等好事,给你,你做不做?”
“做啊,派人去顾家宗族说一声就可,一句话的事,哪里就有那么大的功劳。”五皇子识趣的接话,“顾娘子,你放心,我定给你办妥了。”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顾元白面色羞耻,“长宁,我只想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
“弥补过错就罢了,顾大郎君,还是想想如何还钱才是最好的。”顾长宁接过话,“还钱比你空口弥补的话可有用多了。毕竟你的话没任何用处,钱可就不同了,可以做好多事情。”
“在你与钱之间,我市侩的选择后者。这点我随了你们,费尽心思让我入宫,这样你们便可得到棠记。”
“长宁,这些都是误会。”顾元白还是想解释。
“陈谷子烂芝麻的解释,已无甚用处了。”顾长宁先打断顾元白的话,冷眼观着他的狼狈。
顾元墨气得从地上爬了起来,依旧分恨不平,顾长宁嘲讽一声:“顾二郎君此时气恨,莫不是忘了你出门饮酒的时候,挂的是谁的账目?”
顾元墨脚步一顿,站在一边,欲言又止,想起家里要账的事,最后,紧忙闭嘴。
内饰们开始催促着顾家一行人,“吵吵闹闹耽误吉时,可是大罪,快些走、别张望了。”
“走快些、快些!”
顾家人不敢再与顾长宁争吵,顾元白背起顾老夫人,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顾长宁,顾元墨低眸敛下恨意。
顾大人更是敢怒不敢言,低骂一声:“逐出顾府才好,少了祸害星。”
这时反应慢的五皇子抓住重点:“你有钱?”
顾长宁见堵住顾家人的嘴,转头看向五皇子,“我可以资助五皇子修道观,但必须得到贵妃娘娘的应准。”
“我母妃缺的是钱吗?”五皇子生无可恋地望着面前狡猾的少女,“母妃准你,与她出钱,有何区别?”
顾长宁神情错愕,不知该如何回答五皇子的话,她不记得上一世五皇子的道观是怎么建成的。
横竖是建成的。
五皇子气恼地下了马车,小丫头耍滑,不可深交。
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满眼愤怒的看着马车上的两人:“这是我的马车,凭什么我走。”
“没人让你走,你自己要走了。”谢凛挺直脊背,坐姿端正,“劳烦五皇子送我二人去观礼。”
“凭什么送你去?”五皇子不服气了,那么有钱,给他捐个道观,保佑她们平安,哪里不好。
这可是道观,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庭院园林。富贵人家有钱还会去捐金菩萨。
谢凛张了张嘴:“就凭着道观建成后,我会不会送两个美貌的婢女去打扫。”
五皇子脸色古怪极了,随即跳上马车,“走,送大司马去观礼。”
顾家的人走远了,顾长宁神色落寞,谢凛瞧她一眼,正经与五皇子说道:“五皇子,你若想修建道观,也无不可,不如由棠记出钱修建皇寺,你到时候去偷些木柴去修道观。”
顾长宁诧异,听着古怪的话,五皇子岂不是成贼了。
“你让我做贼?”
谢凛摇首:“不,是修道的菩提子做贼。”
“菩提子是我的道号,不还是我做贼。”五皇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司马。
“我是让菩提子去偷,没让五皇子去偷,旁人问起来,就说是菩提子偷的,无人知晓是五皇子偷的,岂不正好。”谢凛一本正经的同五皇子讲道理。
顾长宁听得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是大司马想的办法。
太损了。
顾长宁忍不住低头笑了笑,五皇子脸色发青。
五皇子憋屈极了,就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道观,惹着人了?
到了宫门口,马车停下,五皇子率先下马车,谢凛抱着顾长宁下车。
五皇子站在门口,扬首望着破败的匾额,墙上都是斑驳的痕迹不说,鼻息间都是腐朽的味道。
宫门被推开了,宫人三三两两站在门内,顾家人也站在门口,顾秀宁哭哭啼啼望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