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粉雕玉琢般的五官让人也是心疼。
这两人，还真是同病相怜。
谢凛早早从军去了，冰天雪地、酷热沙漠，都曾经带兵去过。
谢歆握住顾长宁的手，说道：“他对你是上心了，你有空多帮我主意他的身子。”
说完，她又后悔了，改口说道：“还是别，对你名声不好。”
顾长宁噗嗤笑了出来，“阿姐，你多担心了，我与大司马是兄妹，礼数周全，不会有人计较的，再者我已想好不嫁，大司马说他不娶，我二人还在意外间名声做什么呢。”
“我心无愧，困于所谓的名声让自己痛苦，人世间岂不是白走一回，你说是不是？”
“你这番话挺有道理的。”谢歆被说服了，“名声困了多少人，不过名声可以束缚许多人，免得他们做恶事，有好处也有坏处。”
谢歆自言自语，顾长宁听得发笑，谢歆谢凛这对姐弟不大像，性子更是天囊之别，谢凛不爱笑，嘴巴毒。谢歆爱笑，心肠软，话也很讨喜。
顾长宁自己想着，谢歆掀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见到马车上的谢凛。
她与顾长宁说道：“你说他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不讨喜呢，寻常姑娘见到他就躲，也就你敢凑过去。我想要个弟媳，也太难了。”
“大司马忙于战事，无暇念及自己的事。”顾长宁斟酌道。
前世大司马年过二十六，都未曾娶妻，只怕谢歆要等许多年才可以看到自己的弟媳入门。
亦或许，一辈子都看不到。
顾长宁挑挑眉梢，朝谢歆处看一眼：“阿姐不如去给大司马算一卦，免得你日日期盼。”
“我算了，天生孤寡命，气得我险些砸了庙堂。”谢歆没好气道。
“真的吗？”顾长宁笑得不行，又劝说一句：“那你换一家寺庙。”
“你不说还好，说起我就生气，京城内的寺庙都算一遍，这些人像是提前说好一遍，说词都是一样的，都是天生孤寡命，你说气人不气人。”谢歆板着脸。
顾长宁再接再厉：“那、那你去城外再看看。”
“城外也去过，都是一样的。”谢歆浑身无力，“我连街边摊子都去过了，所以我才急呀，偏偏他不急，说什么我若喜欢侄子侄女，他就去收养一群，围着我喊姑母。”
顾长宁笑得说不出话来了，歪靠着谢歆的肩膀，肩膀轻颤，“真是苦了阿姐。”
少女笑声如银铃般传了出来，谢凛凝神，听着笑声，握紧缰绳。
两侧甲卫开道，路人避之不及，瞧一眼，甲卫如高塔，左右两边，紧紧护卫着马车。再见领头的将军，冷峻俊秀，浑身染着杀气，让人不敢靠近。
一行人停在了顾家宗祠外，谢凛翻身下马，马车内的顾长宁平复情绪，眼眸清凉无霾。
谢凛打开车厢，对上少女镇定从容的目光。
顾周氏的逼迫，言辞侮辱，少女始终都表示得沉着镇定，好似，她从来不会慌。
谢凛将人抱下马车，远处一道声音传来：“长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