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照临出征前,留了书信给族长。
顾周氏不可置信的望向族长,这么大的事情,她今日才知。顾照一字都未曾告诉她。
留了一封书信放在顾氏宗祠。
书信无论给谁,都没有放在宗祠有公信力。
顾长宁敛眸,前世顾蔺为何没有将父亲的书信取出来。她不解,随口问谢凛:“我是梦里可没有这么一出啊。”
顾长宁笑容纯粹如同赤子,眸色盈盈,袖口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谢凛为她解答:“顾家出了一位皇后,顾蔺怎么会无故生起事端。”
风平浪静。
顾长宁沉默,不,应该顾家搭借着皇后之势,东风吹来,平地起高楼,顾氏巴结着顾琅还来不及,怎么会打他们的脸。
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攮攮皆为利往。
也就是说顾蔺坐视不管,父亲的那封书信如石牛入海,掀不起半点风雨。
顾长宁心凉了半截,眼睫轻颤,她很快就安抚好自己,面色如玉。
顾蔺将信取了出来,铺展于人前,顾琅先看一遍,面色大变,顾蔺说道:“上有阿照私印,没有作假之嫌。”
顾蔺给顾琅看过后,又同顾元白招手。
上面的字迹是顾照的。顾府留下不少顾照的手书,顾元白一眼看过就认出是二叔的笔迹,再观内容,落寞点头。
顾周氏死死盯着那封书信,她看到了私印,不会有假。
顾蔺最后将信递给大司马,“大司马可一观,顾氏做事,绝不会偏袒。”
顾长宁冷笑,神色冰冷,‘绝不会偏袒’这句话说得可真好,若不是自己重活一世,险些信了这句话。
顾蔺若不偏袒,前世就该将书信拿回来,还她还顾明一个公道。
“顾将军的书信上写了,若陆顾两府退亲,顾长宁送入谢家,由谢凛代为管教。其二,顾明可继承二房产业,顾府宅子乃是陛下亲赐,同样留给顾明。另外顾家产业,二房放弃。若顾家不肯,顾长宁与顾明从宗族除名,不再是顾家的人。”谢凛看着书信,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一句,棠记乃是顾长宁母亲所有,归顾长宁。”
顾照就这么相信他?
谢凛看完了书信,疑惑渐生,或许顾照觉得自己是可信之人?
他将书信递给顾长宁,解释一遍:“你父亲的意思是二房自己的产业给顾明,棠记是你母亲的嫁妆,理应给你做陪嫁。顾家公有产业,二房不要,也让顾家不要为难姐弟。若真无法收场,宗族除名,也让顾家人搬出陛下亲赐的宅子,老死不相往来。”
顾照的书信完美的给顾长宁解围了,自逐出府门,离经叛道,有顾照的书信在,就是父亲遗命,不得不从。
顾长宁看着书信的笔迹,眼中炙热,心中暖极了,她还有父亲撑腰。
她高兴又心酸,望向顾明:“你瞧,父亲没有丢下我们,给我们撑腰呢。”
顾明同样欣喜,狠狠点头:“父亲没有忘了我们。”
顾蔺叹气,望向面如死灰的顾周氏,说道:“阿照从未信过你,他将女儿送到谢府,意味着他觉得你这个母亲不可靠。”
一句话打了顾周氏的脸光。
顾周氏脸色羞得通红,浑身颤抖,“人都已经走了这么多年,谁知书信真假。”
“信与不信,我都会按照书信行事。”顾蔺也不辩解,捋捋胡须,意味悠长道:“我不能让京城顾氏毁在你一人手中。”
顾周氏今日所为,谁不耻笑,文人墨客都会吐出一口唾沫。
顾蔺又说道:“我决意将你们顾家一房逐出京城顾氏,族谱除名。”
“你说什么?”顾琅倒吸一口冷气。
顾周时听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顾元白急忙抱住她的身子,“祖母、祖母、祖母……”
顾元墨不服气,“我们做错什么了,为何这么对我,族长你如此偏私,不怕旁人嗤笑你吗?”
顾蔺得了顾长宁的好处,心中偏袒,畏惧大司马,踩着他们去讨好去顾长宁。
“你祖母今日所为,还用我明说吗?你们顾家做事肮脏,京城顾氏有何脸面在京城立足,唯有将你们赶出京城顾氏才可。”顾蔺唉声叹气,痛心疾首,“若无今日之事,你们修好,我也不会管你们。”
“顾周氏手段卑劣,让我们京城顾氏蒙羞,无论如何,我不能看着京城顾氏百年声誉毁在你们手上。”
顾元墨听着族长口口声声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