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彻底将顾元白的脸面踩在脚底下。
谢凛觉得还不够,走到顾元白面前,凝着他面如死灰的脸颊:“你父母是好父母,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们做的很好,给你们这么好的资源。可惜了,假的就是假的,一旦被揭开,你依旧什么都不是。”
“顾氏郎君冠以云中君的称号,清风朗月,温润无双,博古通今,都是假的。”
“你父亲为你造势,将你放在蜜糖罐子里,你就忘了,你的骨子里依旧是下贱的。”
顾元白神色大乱,顾元墨挡在兄长面前,怒视谢凛,“我阿兄自小苛刻,旁人睡,他在读,旁人起,他已早起读书。如今的名声,是他自己争来的。”
“天下士子多如牛毛,刻苦者如过江之鲫,你凭什么觉得他努力就配得上今日的成果。”谢凛冷冷讥讽,“十年寒窗苦读,未得成果。你的努力,值钱?”
“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是大将军的母亲,你们休要无礼!”
顾周氏被禁卫军拖了出来,狼狈不堪,她拼命叫喊,试图用顾照的名声震慑金吾卫。
“我是大将军的母亲,大将军为国捐躯,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大郎二郎,快救祖母!”周氏急得慌了神,朝着两个孙子呼救。
顾元白抬脚要冲过去,金吾卫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许动。”
刀刃搁在脖子上,顾元白屈服了,羞于满脸通红,“祖母,是孙儿无能。”
“你确实很无能,从小就无能!”
赵莲芳从外面疾步走来,紫裙沉稳,只见她走到谢凛身边,揖礼道谢:“谢谢啊。”
给她看好戏的机会。
顾周氏瞧见赵莲芳后,如被人掐住喉咙一般怎么都发不出声了。
这时,金吾卫将顾大夫人季氏拖了出来。
“大郎、二郎,救救我、救救母亲。”
顾元白顾元墨站在原地不敢动,顾元白一脸丧气,神色颓靡,似被人打断了脊骨。
顾元墨愤恨不平,怒视着谢凛,“大司马今日是想为顾长宁报仇。”
“报什么仇,你爹行贿?是大司马手把手教你爹行贿的吗?哎呦,你这小郎君没长脑子,你是怎么长大的呀。你爹行贿被人举发,与大司马有什么关系。”
“你长兄就是斯文败类,你就是不长脑子,砸那么多钱下去也没见你们娶个公主回来,败家的。”
赵莲芳不给顾元墨喘息的时间,好笑道:“我儿子若像你这样不长脑子,我会直接打死。要你何用,辛辛苦苦抚育,就为了让你们长大后气我?”
“顾元墨,我若是你,长歪了就躲在家里不出门,何必出来吓人,丢顾家的脸面。”
“你是谁?你个泼妇。”顾元墨怒到极致,拳头紧握,随时都会挥出去。
赵莲芳走到他跟前,“我只要不是你娘就行了。”
“你放肆!”
顾元墨忍不下去,朝着赵莲芳挥拳,下一息,金吾卫一脚踹翻他,刀背砸在他的背上。
“啊……”
顾元墨惨叫出声,吓得周氏季氏当即闭嘴,一句话都不敢说。
赵莲芳蹲下来,揪着顾元墨的耳朵,沉声说道:“你管我是谁,你欺负我外甥女,我来落井下石,也在情理之中。我赵莲芳可不是善良的人,最爱落井下石。”
说完,她放开顾元墨,站起身望向顾元白。往日儒雅端方的郎君,垂头丧气,如丧家之犬。
赵莲芳觉得不够,嘲讽一句:“长得人模狗样,不干人事。听说顾家大郎熟读礼记,最是知礼懂礼之人,我倒想问问你这么懂礼,怎么会让自己的堂妹代替你亲妹妹去嫁人。”
“你的礼呢?”
“你的礼只针对你的堂妹,束缚她约束她,让她成为你们顾家的傀儡。你这人最为自私凉薄,亲疏有别就是你的底气,就是欺负堂妹的底气。”
“知礼之人就该约束身边之人,善待旁人,而你恰恰相反,便是自私自利。”
“不,我将长宁当作自己的妹妹,我没有想过什么亲疏有别。”顾元白极力辩解,“陆家是世家,对宗妇要求极高,若不好好教导长宁,待进入陆家,长宁的日子会不好过。”
“好过?”赵莲芳听后发笑了,“是怕丢了你们顾家的脸面。你们顾家将顾秀宁当作皇子妃来教养,皇家规矩更多,你怎么不约束她。”
“你们顾家人自私,诓骗孤女,夺她嫁妆。分明就是故意为之,拿礼仪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