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京兆尹来了……”
一句话让陆老夫人摔了茶盏,“京兆尹来做什么?”
京城事务都归京兆尹管,这位登门不会有好事。陆老夫人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仅是京兆尹,还有顾家二娘子。”
陆老夫人这回是震惊了,“她来做什么?”
她忘了,昨日陆睿回来后说今日顾长宁会登门拜访。她以为顾长宁不过随口说说,今日竟然还将京兆尹带来了。
“不见,就说国公爷不在家。”陆老夫人心虚得不行,怎么回事,顾长宁来陆家做什么。
两家亲事都退了,顾长宁还不肯放过陆家。
“夫人,京兆尹说了若是国公爷不在,见老夫人您也是一样的。”
陆老夫人无法平静了,“见我做什么,不见、不见。”
管事擦擦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退出去,着急忙慌的去门口回话。
“京兆尹,见谅见谅,我家国公爷不在,国公夫人染了风寒,见不得客。”
京兆尹面色平静地看向管事:“有人将你们陆家告了,我来不是拜访,是办公事,病了也要见客。”
管事听出话中意思,慌了一瞬,陪着笑容说道:“国公爷不在,要不您明日再来。”
“明日?我门办案何时要看被告人的意思了,你们再不开门,我们也不走,等到你们国公爷回来。”京兆尹坦然极了,大有陆家不开门,他们就不走的架势。
京兆尹今日带了十多个下属,围住国公府正门,个个手拿佩刀,如同阎罗索命。
管事愁得头发都白了,转头又将话传到老夫人处,“他们不肯走,说是要等国公爷回来,老夫人您看,这么干耗着,国公府的颜面该如何是好。”
“你见到顾长宁了吗?让她走。”陆老夫人知晓顾长宁来的意图,她是来讨要东西的。
那些东西,陆家都卖了!
管事说道:“小的没有见到顾二娘子,京兆尹堵着门呢。您要不要去见见顾二娘子,惊动了京兆尹,陆家、陆家不值当。”
管事也是心知肚明,陆家这回丢了面子又没里子。
没退亲的时候,顾二娘子上赶着巴结陆家,哪怕陆老夫人甩脸子,她也乐呵呵地奉承。
老夫人觉得她不上台面,孤女身份,没有助力,对大郎仕途没有帮助,明里暗里指着二娘子克父克母。
时间久了,陆家人都觉得顾二娘子是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把,没想到,退了亲事,顾二娘子做事这么绝情。
他也不明白,这么多年定亲情谊,二娘子为何绝情至此?
“你让顾长宁从后门入府,我与她有话说,不准走正门。”陆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她矮下姿态好声言语,顾长宁必然会乖乖听话。
话传到顾长宁的耳朵里,她怔了怔,是不是自己陆家捧得太高了,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想让她从后门进去。
她险些忘了,每回来陆家,陆家都不让她走正门,说什么未进门的儿媳从正门走,会惹人笑话。
她挑开车帘,望向陆家的府门,眉眼狠厉:“是吗?正门还在呢,怎么就走后门了。想要我走后门也可以,那就用水砖头将正门封起来。”
管事面的笑容淡了些,“小娘子说笑了,正门怎么会封了……”
“昭娘,喊些伙计来,陆家不想要正门了,如他所愿,封起来。”
顾长宁摔下车帘,蹬鼻子上脸,不知所谓。
昭娘颔首,“昭娘这就去做。”
随后,顾长宁吩咐随行的吴恒,“吴副将,告诉百姓,一块大砖一百文钱,谁送来,我便给一百文。”
砖有大小,小砖有小砖的价格,大砖价格在几十文左右,一百文钱属于是翻倍了。
吴恒听到吩咐后,嘴角抽了抽,真是要封了陆家大门?
他可以想象陆国公爷吐血的样子。
精彩极了。
吴恒毫不犹豫:“收到,属下这就是去,小娘子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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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封我陆家正门?”陆老夫人闻言恍若被雷劈了一般,怒而拍桌:“她敢,小小女娘还想翻天了不成,你们去阻止她,放肆,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少女。”
“在我陆家还敢这么放肆,我不信就没人管得住她,我要入宫去找贵妃娘娘。”
管事跑得两条腿发软,里外跑来几趟,他提醒老夫人:“您刚刚说自己染了风寒,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