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铜镜中自己，肌肤雪白，眼睛睁大了，眼角也没有皱纹，这张脸，白月无暇，青春明媚
。
她笑了。
梳妆好后，她换了一袭烟青色裙裳，乌发如云，扶着默娘的手往外走。
今日天气不好，暗沉得厉害，好在不热，走两步也觉得舒畅，不会动不动就出汗。
谢凛已坐在马车内久候，见她自己走了出来，眉眼微蹙，“脚不疼了？”
“好多了，也该走走。”顾长宁用一种鼓励自己又勉励他的目光望着谢凛。
马车缓缓动步，两人共乘一车。
顾长宁掀开车帘欣赏街坊景色，好奇道：“我们去哪里？”
“去山间走走。”
“阿兄为何与谢阿姐吵？”
“她逼我去见大夫。”
“阿兄为何不去？”
“她找的都是蹩脚大夫。”
娇滴滴的小女娘看着谢凛眨了眨眼睛，下一息，车外出现谢歆的声音：“谢凛、谢凛。”
谢凛皱眉，“你故意的？”
顾长宁仰面笑出了声音，又想起仪态一事，忙用帕子遮掩自己的笑容，故作端正道：“我也是为了阿兄好。”
马车停下，谢歆以最快的速度上车，贴着顾长宁坐下，而后怒气冲冲看着谢凛：“有时间出去玩，都不去看大夫，你是觉得自己寿命长吗？”
谢凛冷笑：“上回你带我去看的大夫，让我半生食素，上上回的大夫让我半生莫要沾染杀戮、上上上回的大夫说我身上戾气太重，出家修行。还有……”
“好了好了，他们都不行，我这回找的大夫是良医。”谢歆心虚的打断谢凛的话。
顾长宁怯怯出声：“谢阿姐你找的是大夫还是出家修行的和尚？”
谢歆大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