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是义兄妹了。将来谢凛成亲,顾长宁再与他亲近,新妇就该生气了。
“
姨娘,您三句不离成亲,您自己成家了吗?”顾长宁不解,自己都是半吊子,哪里来的底气日日催促她。
赵莲芳一噎,狠狠瞪了一眼,“让你就这么折腾去,我出去玩儿。”
顾长宁担心:“您要去哪里玩儿啊。您出门被人遇上,小心烧了你的马车。”
赵莲芳还是走了。
顾长宁一人歪倒在软榻上,也不看账簿,静静等着外面的消息。
今日是第二日了,京城内的百姓都该知晓消息了,第二日不会让人恐慌。
顾长宁望着地砖,久久出神,这回,自己若赢了,谢凛也会轻松许多。
想起谢凛,她站起身走去妆台前,拿起那枚银锁,宫里的顾秀宁如何了。
阿爹将那个孩子送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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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罢市的消息,传到了冷宫里,崔朗脸色骤变了。
“顾长宁那个小娘子,当真是厉害。”宋子君低叹一声,将熬好的药递给崔朗。
崔朗接过药,咬牙饮尽,苦涩的药味席卷而来,他将碗递过去。
“顾长宁就是顾秀宁的堂妹,当初代嫁那个?”崔朗还是不相信事情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梦里胆小谨慎的女娘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呢,什么都敢做,挑衅世家,建女学,哪一样不是惊世骇俗。
宋子君端着碗,说一句:“我觉得,她倒是可利用的对象。她不沾染朝政,但她在各处都有人脉。三皇子,您想想,谁比她更有魄力,若是拉您一把,日后要什么都给她,对她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