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行至会场中间。
望着众人最前方那道苍老的身影。
张狂奴拧着眉头大笑。
一双狭长阴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宁河图。
声音更是如同雷霆炸开。
离得稍近的人,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破,脸上露出痛苦,但却敢怒不敢言。
不说他背后站着的张家。
他们得罪不起。
眼前这家伙,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当年的擂台比斗。
说是文斗。
实则比武斗更为血腥。
落败者,几乎无一例外全都重伤,甚至还有当场身死的。
那也是为何,之后无人敢于应战的缘故。
行医者,仁义当先。
但张狂奴走的蛊医之路,最擅长的便是以对手的鲜血,豢养自己的蛊虫。
那些年里,他私底下被称作虫魔。
也不是空穴来风。
眼下谁又敢去触他的霉头?
“老子还以为你要再继续当缩头乌龟,没想到,躲了这么多年,竟然又出来了。”
张狂奴满脸狞笑。
“正好今晚整个中海医界的人都在,就当是替你我做个见证。”
“你我之间,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如何?”
“敢不敢?”
果然!
听到他毫不避讳直接点名。
宁河图眼底不禁闪过一抹精芒。
十多年前。
本来双方约定月底医道之争。
结果却出现了意外。
那帮神秘人突然出现在宁家,折断他的经脉,更是连杀宁家五位长老,之后飘然离去。
宁河图也曾怀疑过是张家下的死手。
毕竟张宁两家向来不对付。
再加上张家又是中海四大古武世家之首。
所传承的内功心法神秘无比。
更别说那时候张龙虎早就已经踏入明劲。
替弟弟出头。
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但宁家被血洗的消息传出去后,张龙虎曾亲自上门一趟。
亲口发誓他并不知道此事。
之后更是亲自出手,把中海医道界搅得一滩浑水的弟弟张狂奴给抓了回去,禁足在家,不准他再出门。
宁张两家虽然矛盾。
但远没有到打生打死的地步。
为了一个疯子弟弟。
张龙虎没理由那么做。
而且,以张家的实力,似乎也没到能够瞬杀宁家几位长老的程度。
所以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爷爷……”
一直搀扶着爷爷手臂的宁柔,感受着他的举动,忍不住轻呼出声。
神色间满是担忧之色。
“放心,你爷爷我还没老到不敢应战的地步。”
宁河图拍了下她的手背,和蔼一笑。
说话间。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里越众而出。
在那么一瞬间。
他原本佝偻的身形都挺拔了许多。
“有何不敢!”
宁河图负手而立。
一双目光澄澈如井,哪还有半点之前的浑浊。
平静看向不远外的张狂奴。
“不错啊。”
见此情形,张狂奴越发满意。
“老子还担心这十多年,把你的心性胆气全都磨没了,现在看来,宁河图就是宁河图,远不是周围这些废物能够比的。”
闻言。
会场众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不过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
“好狂……”
看到这一幕。
陈望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弧度。
从张狂奴身上,他倒是仿佛见到了另外一道身影。
崔照!
那小子也是骨子里都透着狂傲。
从他自告奋勇跑去黑虎帮做内应后,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陈望正暗自想着。
宁河图已经打断了张狂奴的话。
“少废话,十多年前,你在我手下连败六次,既然一定要将第七次补上也不是不可。”
听到宁河图说起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