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总比坐以待毙好。
&esp;&esp;所以他给郝宥凡打了电话。
&esp;&esp;“随便造,这车在我家车库停了好几年都没人开。”郝宥凡顺手拍了拍外壳,结果反手一看蹭出了满掌灰尘,“卧槽这多久没洗了。”
&esp;&esp;骆其清习惯性扫了眼外框架,就看车胎还没瘪下去,正常开肯定是没问题。
&esp;&esp;“那我走了?”
&esp;&esp;郝宥凡对他接下来的事情一知半解,不太放心地问,“真不用我陪你?”
&esp;&esp;骆其清摇头说不用。
&esp;&esp;主要是要真出什么意外,那得多狼狈。
&esp;&esp;他还是不习惯把脆弱的一面外露。
&esp;&esp;“那有事随时喊我啊。”
&esp;&esp;郝宥凡最后被自家司机给接走了,骆其清目送他们的车拐过路口,可在这之后他并没有直接返回停车场,而是拎着钥匙,先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瓶冰水。
&esp;&esp;二月的气温总是忽冷忽热,但今天显然是回暖了些。
&esp;&esp;走在路灯下,他恍惚回想起自己在伦敦的时候,因为住的区域治安并不是很好,所以天黑以后在街上几乎就看不到什么行人。
&esp;&esp;但他不喜欢呆在空荡荡的公寓,于是就总爱溜出去,跑到附近的石桥边散步。
&esp;&esp;也就是想现在这样,提着瓶冰水到处乱晃。
&esp;&esp;当初为什么想回国来着?
&esp;&esp;他踩着走在自己面前的影子,迷迷糊糊地追溯。
&esp;&esp;对于他这种无父无母的人来说,其实就像是颗蒲公英的种子,飘到哪里,就可以在哪落地生根。
&esp;&esp;但这里对他来说还是有特殊意义。
&esp;&esp;比如赛车。
&esp;&esp;比如周棘。
&esp;&esp;那今天为什么冲动地想做出尝试?
&esp;&esp;明明十分清楚这一步对自己来说,难度就等同于飞跃裂谷。
&esp;&esp;可是还是有不得不做出尝试的理由。
&esp;&esp;因为赛车。
&esp;&esp;因为周棘。
&esp;&esp;骆其清无端想起接手了他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