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暴怒的辱骂。
是清晰明了的,似乎有人正藏于他的大脑深处,语气委屈地喊出了他的诉求。
“痛吗?”兰德的声音将林斐带回了现实,
林斐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床上,而兰德正对着他单膝下跪,手上拿着止血带与治疗喷雾。
兰德捧着林斐流血的手,仰起脑袋,长长的金睫毛扑闪,“很痛吗?”
林斐沉默地看着他。
兰德毫不气馁:“我要给你喷治疗喷雾,用了以后会好得很快,只是有一点疼,你忍一下,好吗?”
林斐的眼珠往下移动,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并不觉得痛,反而有一种爽快的愉悦。
兰德见林斐不说话,便捧着他的手,一边观察林斐的表情,一边喷治疗喷雾,林斐受伤的地方被喷上白色的蛛网一样的粘性液体。
喷完治疗喷雾,兰德没有立刻放下手,林斐的手掌于是保持着搭在兰德手上的状态,他的手掌比兰德小很多,这样放着,显得很乖。
林斐忽然微微俯身,漂亮的脸蛋向兰德凑近,附到兰德的耳边,不断拉近彼此的距离,直到他长长的睫毛能扫到兰德的肌肤,他往兰德耳旁轻轻吹了一口气:
“肏我肏上瘾了?”
兰德转头看向林斐,林斐的身体往回倾去,刚刚喷了药剂的手无所谓地搭在旁边,蹭掉了手掌上的药水。
注意到兰德放在自己手上的视线,林斐笑了笑:
“我不痛。”
“我也不是救你的人。”
用手指点了点兰德的胸口,林斐的语气轻而柔:
“看清楚,我是劣雄。”
“我知道。”
兰德捏住林斐点着他胸口的那只手,站起身。
另一只手掌握住林斐的肩头,顺着林斐身体的曲线往下滑,摩挲林斐略微发抖的后背,兰德狭长的双眼中,是头狼发现猎物时,眸中闪起的凶光:
“殿下,这么害怕的话,就不要随便挑衅别人。”
兰德的手掌继续往下游移,修长的指节即将触摸到腰际与臀部间曼妙的曲线时,停了下来:“殿下,我不否认您刚才说的话。”
兰德轻笑了一声:“比起尤里安殿下,我更希望,救我的人,是您。”
“至于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