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持续发出低频的充满警告意味的虫鸣。
林斐惊愕地低头看向原初种。
它……是在保护自己吗?
塞梅尔侧身站立,锋利得透着寒气的神情并未变化,可当他微微侧过头,视线直接露骨地射向林斐,林斐如敏锐的小动物般察觉到一丝不同——
他的眼中,有杀意。
“咔擦。”
细微的声音拨动林斐敏感的神经,林斐的目光转向塞梅尔的左手。
塞梅尔修长而洁白的手垂在身侧,随着声响,他的指尖仿若冒出寒气,凝上一层与冰晶相似的外壳,同时,手的形态也似乎正在变化。
塞梅尔似在侧耳倾听原初种发出的虫鸣,听完原初种的话,他问:
“林斐·温莱,你是用怎样的方法,操纵原初种?”
塞梅尔薄唇张开,看着林斐和原初种,他们相依偎的画面难看得刺眼:“一个连母亲都能认错的劣种,一个冒充母亲的阴谋家,虫巢暴乱之时理应是你们的死期。”
“不过,现在也不晚,”塞梅尔的左手连同左手臂变形成外骨骼构成的闪着寒光的银白弓形武器,一步步逼近。
林斐已然察觉到不对,慌乱中抓着原初种的触须往后退——他能感觉出,塞梅尔绝不是在开玩笑,此刻的他,与虫巢之中,向自己射了致命一箭的他,是一样的。
原初种被林斐抓着触须,顺从地往后退去,却始终保持着挡在林斐身前的姿势,面对杀意外泄的塞梅尔,它亦针锋相对。
“这里有监控,您想在教会眼皮底下杀害原初种吗?!”林斐连退好几步,竭尽勇气地对塞梅尔喊。
塞梅尔银白睫毛下,永远如永冻冰河般不起波澜的眸子中,闪出一点火光般炽热的情绪。
“在它发挥它的作用前,我不会动它,而你,”塞梅尔抬起已变化的左手,“教会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那个约定,不应该骄纵原初种无理的要求,不应该让你充当假冒的母亲,不应该让你——继续活下去。”
林斐不敢相信,塞梅尔竟然真的要在监控之下,在这栋被外界无数人关注的别墅里,杀死自己,更没有预料到塞梅尔会突然翻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