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母亲?”塞梅尔察觉到林斐脸色不对,靠近去看他的脸,紧张地说:“母亲,这串项链是在遗址被发掘出来的,您不是一直很想去遗址吗?您想去那里看看吗?”
塞梅尔的眼神中带上了祈求,说出的话显露真正的意图:“遗址环境恶劣,您必须保重好身体,才能去那里。”
林斐闭上眼睛,抬手将那串项链按在心口,轻声说:“不,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什么也不要。”
他垂下头,胸膛幅度很大地起伏了几下,几声因情热而急促的呼吸声后,那串被林斐紧紧握在手中的项链,从林斐掌心滑落,掉到被褥上。
塞梅尔听到林斐说:“拿走吧,我不要你们的东西。”
被林斐丢弃的仿佛不是那串项链,而是塞梅尔的心脏。塞梅尔眼瞳剧烈地一震:“母亲,不,母亲,请不要这样。”
塞梅尔一把抓起被褥上的项链,失礼逾矩地去抓林斐的手,想要将那串项链塞回林斐的掌心:“我们族群的一切创造都是为了您,包括我们每一个个体在内,都是您的,都属于您,母亲,我绝没有想借任何东西来要挟您。”
林斐垂下手,闭着眼睛,无动于衷的样子简直和圣殿里那些雪白的大理石神像一样。
“林斐,”维德突然出声。
“塞巴斯说,你走进安抚室前向雷米尔主教提出了一个要求,你说你……想要回到h-4569星z市第四十五条边境线。
维德站在林斐身前,紧紧注视他的脸:“林斐,过去的三年,你一直住在那里,对不对?”
他没有得到回应。
维德继续说:“你在那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他这句话一出,塞梅尔心中即将被抛弃的恐惧暂时消散了几秒,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揪住林斐睡衣上的袖带:“母亲,你知不知道h-4569星z市第四十五条边境线,是通往遗址的其中一条最隐秘的道路。”
林斐的眼皮一动。
“母亲,那里不止有这串项链的真品,还有一艘飞船,里面有很多……您或许会感兴趣的东西,”塞梅尔的语气中甚至带着引诱的味道。
维德俯下身,伸出手,想去摸林斐的脸,他那只坏了的眼球上,雪白的医疗绷带渗出一点淡淡血色:“沙克·温莱也被送去了那里……他这么对你,你不想亲眼看他是怎么被折磨的吗?”
维德注视着林斐,没头没尾地说:“林斐……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林斐睁开眼看向维德,他眼中没有恨,更没有爱,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他因饥饿而鲜活的脸色相比,他的眼睛看上去消沉得像是将死之人,带着余烬烧干的沉沉暮气。
他抬起手,挥开了维德的手。
场面冰窖一样僵冷。
一道声音忽然从房门口传来:“做一个交易吧。”
侍从听到声音,看向门口,只见尤里安和维亚穿着教会的服饰,从门外走了进来。
尤里安的脸色很平静,虽然在安抚室中他也受伤了,可他表现得却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站在尤里安身边的维亚却面色难看得多,像是大病一场。
塞梅尔脸色突变:“尤里安·沙利叶,你来做什么?”
尤里安边走边说:“公爵大人,你失败了。我们没有时间让你继续浪费。”
他在林斐面前站定:“斐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林斐抬头看着眼前的尤里安。
尤里安伸出一根手指,说:“一个月”
“协助我们一个月,一个月结束后,我会让你没有痛苦地……死去。”
尤里安的话如惊雷,一瞬间,这片空间中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片刻后,一旁因为没了舌头一直说不了话的阿雷斯特突然暴起,像是要直接拎起尤里安的领子把他丢出去。其他人也目光不善,维德兰德从没有如此默契地腾地站起身,眼神可怖,空气中气温都低了几度。
“为什么是、一个月?”林斐的出声,让所有人不敢动作。
尤里安站在林斐面前,即使面对这么多对他有杀意的雄虫,还是面不改色:
“这些年,雄虫的精神暴动率、虫巢虫卵的劣化率一直在逐年提升,雌虫的精神抚慰能力已经不能再提供更多的帮助。想要挽救一切,必须要复活母亲大人——真正的母亲大人。教会一直在行动。
他们给次级虫母造势,拍摄各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