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体育馆后门又被人推开,刚刚那个‘忘乎所以’的后辈探进半身,笑眯眯地朝几人道:“前辈,麻烦来器材室帮忙拿撑杆网,我和景谷部长还有其他器材要拿。”
两个人倏地闭嘴。
“前辈……?”
“你刚刚不是还说逞威风,”鹰川咬着嘴唇从唇缝小小声说,“快去,快去。”
部被他的肩膀推着搡着,就是不动,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推搡推搡了过了一会儿,金岛心惊肉跳地看到后辈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颤颤巍巍地举手,颤巍巍道:“那、那个,我去?”
后辈看了他一阵。
那眼神,不阴沉,很平常,就是很平常,是一种类似大型动物的土金色。
半晌,他突然阴转晴,扬起开朗的微笑:“麻烦你了,金岛前辈。”
金岛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
退部
莫名其妙的,新入部的土屋成为了宫泽工业附高排球部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教练’。
虽然在每次发布训练任务,或各种队内3v3的比拼前,都会挂着一幅虚心受教的表情问景谷‘这样安排如何’,但他既然问‘这样安排’,其实就已经在心中确定了接下来的部活章程。
景谷有心维持排球部部长的尊严,但每次接到土屋递来的训练单,就会不自觉地沉下去分析,等看完一遍,本着排球部部长的责任心说诸如‘昨天和前天训练了接球,今天的确该换个训练内容换换心情,正好今天女排队会把最大的拦网空出来,我们就去那边练发球吧’的中立立场。
等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中立就是赞同土屋的意思。
而他又不知不觉顺着学弟的训练单安排下去了。
等等,土屋怎么知道女排部今天是半月一次的体能测试,会把中心大场地让出来的?
土屋正狠狠拍下一只排球,黄蓝色的球简直像网球的速度一样朝对面半场高高跨过去。
他闻言,侧头微笑:“我说,女排部的学姐们貌似还挺喜欢我的呢,只要我稍微一问,就什么都告诉我了。”
土屋的外貌条件很出色。
这是排球部众人极力想否认却因为女排部部员的种种反应否认不了的。
长相出众,尤其是运动少年这一条给土屋加了满分以上的附加分。
怎么会有人被开了一道门,打开一扇窗,还能干脆把墙推倒了叫光明全照进来的人啊!!——鹰川语。
现在,鹰川正在对面,额头冒出冷汗,双手合十,眼睛高高盯着扬起的排球。
排球落下来了,咚的一声。
鹰川几乎以为手臂骨折了。
他本身已经站在了边线,假如画个范围,在半场中属于他的范围只有不够一榻的大小。
就算如此,土屋仍是能以高速排球精确地扔到他臂上,并且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让鹰川根本接不住,排球以进了水面的光线似的稍微弯折拍去了线外。
鹰川失分,土屋得分。
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女排部部员尖叫出声:
“呀——土屋!!好厉害——!”
结果刚刚砸出了天外陨石一球的少年侧侧脸,露出一个后辈的乖巧微笑,朝她们在嘴巴前面竖竖手指。
嘈闹的体育馆登时安静了不少。
“喂……”
部用手背拍了拍景谷。
“就这么任由他胡作非为下去?”
自从在第一天试图振发学长威严却被土屋脚下踩了弹簧的挑高高度打败后,部就时常抓住各种机会试图找回场子,或‘重振学长尊严’——他的话。
“但是……”景谷不好说,只能打哈哈,“毕竟,土屋的能力水平摆在那,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样一个厉害球手能在国中组籍籍无名,但他能加入宫泽高的排球部,不是好事一桩吗?”
“随你怎么说,我可只看到了原本井然有序的排球部被一个高一小子下克上打破了规矩!”
部试图找共鸣:“他前几天说的话,那么嚣张,把部活老师都气走了不是吗?直到现在,部活老师还没有回来过排球部!”
“那是……”
景谷有心想为超规格的后辈说好话,只是开了几次口,都找不出话来。
部步步紧逼:“看吧!连你都觉得土屋太嚣张了!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
“前辈!”
一句爽朗的喊话叫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