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之时,我费劲地在自己的联系人页面翻了又翻,最终还是想,自己都病成这样了,任性一回又怎样呢,不是说生病的人最大吗?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拨通了许如栩的电话。
想来也是幸运,许如栩这样的大忙人,这一次却能及时接通了我的电话,不然我也不知道如果他不接的话,我还能打给谁。
我在庆城这么多年,虽然有个所谓的家,但我并不是亲生的,所以我很清楚,尤其是成年后,我格外明白,自己不该过分去麻烦他们,哪怕他们待我不错。
但我知道,那怎么都不是我的家。
而我名义上的丈夫,现在一条绯闻传的满城风雨,人都不知道在哪个城市拍戏,更别指望他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回来送我去医院了。
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活的还真是失败,那么多年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唯一一个所谓的好友,还是自己暗恋多年无果的人。
所以许如栩接通我电话的那一瞬,老实说,我真不争气的有点想哭。
病了两天,我的声音格外沙哑,我费了半天才跟他断断续续说清楚,自己病到再不去医院可能人就要烧傻了。
而我这一段记忆因为生病的缘故,已经有些模糊了,我只记得接到我电话时,许如栩好像很沉默。
可是他来了。
我没想到他会来,因为在接通的时候,他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我猜,他应该是在忙工作。
许如栩赶到的时候,我还有一丝意识,因为我知道,我要是不撑着,等下就算有人赶来救援我,那也得被门隔绝在外。
所以当家中的门铃响起时,我花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去开门。走路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脚底下都是软绵绵的一片,眼前天旋地转。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停留在我开门的瞬间,接着,我看到门外的许如栩还未反应过来,我就倒在了他的身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输液了。我迷糊地睁开双眼,身旁是坐在椅子上等待的许如栩。
他像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工作,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他意识到了我醒来,于是放下了手机,向我递来了一杯接好的温水。
“感觉怎么样?”
我听到他问我。
“还好……”我吸了吸鼻子,确实比来之前好多了,我缓了下神,后知后觉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许如栩没有接我的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