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嗯”了一声,权当做回应。
游措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我好像……不行了。”
结合他方才的举动,江彻差不多已经猜出他在想什么。
他估摸着游措只是喝了太多酒,暂时勃起障碍。但他也没和游措解释,还逗他说:“哦,是喜事啊。”
话音刚落,他就见游措的脸色灰败起来,表情是明显的绝望。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喃喃自语。
江彻正在刷牙,闻言含糊地说:“知道什么?”
游措紧紧攥着手里的毛巾:“我这样……你就可以去找别人了。你高兴,是不是?”
江彻:“……”
江彻:“行了,别想太多。”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一些痕迹还未完全消退,这话就显得十分没有说服力,甚至有些渣男语录的意味。
他盯着游措看了一会儿,只见后者紧抿着唇,眼眶慢慢变红:“我不离婚,我……我可以吃药。”
江彻有点头疼,隐约还觉出一丝负罪感:“刚刚逗你的,你只是喝多了酒,睡一觉起来就能硬了。”
游措不说话,也不知道信没信。江彻给他囫囵整干净了,让他回自己的房间睡。
游措不肯走,又开始低头盯自己的裆:“我就知道……”
“……”江彻打断他,“算了,你睡这吧。”
他今天真有些累了,一躺下,困意就汹涌地席卷而来。游措从身后抱着他:“江彻,我不会一直不能硬的。”
江彻应付道:“嗯嗯。”
“那我们能不离婚吗?”
“没说要离婚。”
“那……”
游措也困了,他强撑着还想再说点什么,江彻已经忍无可忍地一把捂住他的嘴:“要么睡觉,要么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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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措:唧唧操你。
游措:我唧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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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措醒来时,身边还残留着另一人的余温。他感到脑袋一阵阵轻微地疼,便坐起身来,按了按眉心。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正在江彻的房间里,身上穿的也是江彻的睡衣。
厚实的窗帘遮住了外边正盛的日头,游措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半。
他的大脑空白,只记得昨天喝多了酒,应该是江彻把他带回来的,之后的事就断片儿了。
他走出房间,撞见正打扫卫生的张姨。他问:“江彻呢?”
张姨答:“江先生在书房呢。”
书房里,江彻坐在电脑前,手边摞着几本书。见游措走进来,他回头看了一眼:“醒了?”
“嗯。”游措拉了把椅子坐下,“怎么不叫醒我?”
江彻说:“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要是想去逛商场,就晚上再去好了。”
游措答应下来,又犹豫道:“我昨天喝了酒……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其余都还好,他只怕自己意识模糊中,把那些他还未打算和江彻道出的暧昧情感抖露个遍,更怕江彻因此疏远他。
“没说什么。”江彻想起昨晚的事,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只是承认了自己是小狗,又发现下面硬不起来,觉得自己阳痿了,哭着说你会吃药,不想离婚。”
游措:“……”
闸门忽然开启,一些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中,游措沉默数十秒,简直想以头抢地。
他站起身,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是吗?我不记得了,你该不是骗我的吧?”
江彻却一眼就瞧见了他泛红的耳根,笑着说:“是是是,我骗你的。”
游措丢脸得不好意思看他,他走到门口,手已经扶在门把上,又没忍住回过头说了一句:“那个……我昨天没反应,只是暂时的。”
江彻愣了一下,随后肩膀发抖地大笑起来。
他没想到游措真这么在意那个问题,或许这就是男人奇怪的自尊心吧。
见江彻笑得高兴,游措也有些忍俊不禁。他正要离开书房,又被江彻叫住。
“对了,我下午会去一趟上次的福利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游措奇怪道:“去那有什么事吗?”
江彻说:“我之前和华殊提过有空会过去,下午正好有时间,就去看看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