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
他在游措眼前接起电话,对面的蒋丛胤轻描淡写地问:“我听说杨明钊已经被拘留了?”
江彻说:“你的消息总是那么快。”
“你的事在我这里总是第一位的。”蒋丛胤低笑几声,又问,“你现在在哪?”
“刚从医院出来。”江彻说,“发生了一些事,有点复杂。”
蒋丛胤顺水推舟:“那见面说?”
江彻考虑了一会儿:“行,我今天还有点事,明天吧。”
蒋丛胤自然没有异议。
游措听了一耳朵,猜到他们有见面的计划。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没有立场说什么。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燕大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江彻下午正好在这里开完组会。坐在原位等待蒋丛胤时,他随处看了看,忽然瞥见店内角落有个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青年。
对方的打扮并不算特殊,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熟悉得让江彻晃了下神。
两道目光短暂地相接,他看到对方有些不知所措地收回视线。不一会儿,手机便收到了几条消息。
华殊:哥,我没有跟踪你。
华殊: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在这里碰见你。
华殊:我太想你了。
江彻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没有回复。
蒋丛胤没过多久便到了,他径直坐到江彻面前,将手里的一小束玫瑰花放在江彻手边。
江彻抬眼看向他:“这是想让我再上一次热搜?”
蒋丛胤略一沉吟,微笑着将包装精美的花束扔进了垃圾桶:“考虑不周。”
他于是将话题往正事上引:“事情怎么样了?”
江彻把昨天的情况大致和他描述了一番:“已经咨询过律师,目前还在收集证据的阶段。”
“之前怕你有压力没问,现在学校里还有什么关于你的流言么?”蒋丛胤斟酌着提议,“如果让你觉得困扰,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一并处理了。”
江彻摆摆手说:“都是成年人,心里怎么想的,也不会摆在明面上,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现在杨明钊被拘留的消息议论声更大,这场风波也快平息了。”
江彻平日里人际关系不错,结论未定时也不会有人贸然跳出来对他落井下石。游措发布了那份声明以后,他甚至收到了几条不知来自校内哪个学院的男生的表白,当然这些就不必告诉蒋丛胤。
蒋丛胤点点头:“那就好。”
两人又随意闲聊几句,蒋丛胤渐渐察觉到江彻似乎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很快发现了角落里戴着口罩的青年。
他收回视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和江彻说着话。
直到太阳落山,日光稀薄,两人才起身离开。江彻的余光扫了一眼角落,华殊还坐在位置上,手边的咖啡似乎一口都没有动过。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只有一条未读消息。
华殊:哥,别只对我这么狠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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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组的工作终于在开展了二十天后顺利结束,事实证明江彻和华殊并未有任何学术不端行为,更不存在以权谋私。校方为此专门发布了一条公告,再次上了热搜。
工作上的违规操作和出轨传闻都已澄清,余下的谈资只能算作风流韵事。
有个爱好极限运动的骑行博主上传了几张从视频中截取的照片,证实就在江彻的先生发布离婚声明的前一天,他们还在一起登山旅行。
虽然这个博主很快由于未知原因被全平台封锁了账号,但还是有部分网友看见了这条消息。
也有好事者声称自己在燕大校外的咖啡馆遇见过江彻,当时坐在江彻面前的男人并非网传的“小男友”或是“合法丈夫”中的任何一位,手里拿着一束玫瑰,两人看样子像在约会。
这类风言风语很快都被压制下去,并未掀起什么风浪。而江彻身为情感漩涡中的主角,至此却没见哪个男人站出来说他不好,加之他本身就有诸多光环,愈发显得他本人神秘而有魅力。
但这些后续的风向,本就很少使用社交媒体平台的江彻一概没有关注。
……
夜幕降临,江彻伶仃站在落地窗前,玻璃中映出他心事重重的脸。
刚回到家的游措看见这一幕,不禁问:“怎么了?”
江彻转过身来。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