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严余身上挥汗如雨,爽歪歪肏了大半个钟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会不会怀孕?”
问这话时,奚渐庭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挺胯狠狠往深处穴心顶去。严余猝然一抖,腰身紧绷弓起的同时腿根剧烈痉挛,奚渐庭毫无防备,被疯狂绞缠的穴壁吸得青筋直跳,狼狈退出,闷哼着射在严余大腿上。
严余胸膛剧烈起伏,满身热汗,因奚渐庭置身其中而无法合拢的两条腿颤抖着垂放在两侧,腿心泥泞不堪,刚被狠狠蹂躏过的阴穴无力地张着糜红的小嘴。
奚渐庭喉结上下滑动,忍不住咽口水,这时候再插进去,他还咬得住吗?
他又将两根手指塞了进去,严余剧烈一抖,喘着用力夹紧了他。
骚死了,被弄了许久,还这么会吸。奚渐庭又来气,扯掉蒙住严余眼睛的真丝布,俯身下去咬他脖子,吃到一嘴汗,没心思嫌弃,只想骂人。
“你是哑巴吗?问你话呢,会不会怀孕?”
严余终于张口,声音很哑:“我可以说话了?”
这人为什么可以木成这样,奚渐庭没好气:“可以。”
“会。”
奚渐庭猛地将脸埋入严余肩窝,呼吸略有些沉,严余看不见他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严余内心忐忑,忍不住抬手轻抚奚渐庭脑后的长发:“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
“本来就很奇怪,不仅有个逼,还会生孩子,那你到底算男人还是女人?”奚渐庭声音有些闷,“算了,跟我没关系。”
“只要不生我的孩子就行。”
严余沉默片刻,低声问:“你不喜欢小孩吗?”
奚渐庭又咬了他一口:“你管我喜不喜欢,反正你没资格生,我包养你,只是因为没玩过你这款的,好奇而已,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招,要敢偷偷搞出个孩子来,我……”
严余涩声问:“你就怎样?”
“我弄死你!”奚渐庭抬起头来,冷冷瞪他,“都已经被别的男人玩过了,你怎么好意思问这种话?”
严余深深望进奚渐庭的眼睛,胸膛内不知名的某处正在发生细微的坍塌。自重逢开始,奚渐庭对严余的态度就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直到这会听他亲口说出来,严余才终于确定。
奚渐庭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事。
但他分明又记得自己表白失败,所以才对严余恨得咬牙切齿。
“又哑巴了。”奚渐庭伸手摸严余的腹肌,上头沾了不少体液,呈健康色泽的小麦色皮肤仿佛有魔力一般,牢牢吸附住他的指腹,奚渐庭上上下下反复边看边摸,片刻后像是确定了什么,满意地收回手,“也对,没人会愿意让你生,就你这样的,能有什么好基因。”
严余推开奚渐庭,抬腿下了床,奚渐庭倾身捉住他:“去哪?”
严余脸上没什么表情:“洗澡。”
“还敢给我甩脸子,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没有。”
“你有!你瞪我了!”
严余站着,奚渐庭跪着,一手紧抓住他,严余若用蛮力强行挣脱,拖着伤腿跪立不稳的奚渐庭很有可能会摔下床。
“真没有,你看错了。”严余说,“你是金主,我不敢瞪你。”
“你在阴阳怪气什么,不乐意我当你金主?有本事找你前男友去,有本事你别答应啊!”
严余低头看他。
奚渐庭甩开他手,飞速扯过睡袍披身上,冷着脸说:“我也要洗,我腿不方便,你……”
话未说完,就被严余打横抱了起来。
奚渐庭瞠目结舌。
在他因过于震惊而短暂失语的片刻时间里,严余已经走进了浴室。他将奚渐庭放在浴缸前的凳子上,出言解释:“轮椅推进来没地方放。”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么大空间哪会没地方放轮椅,姓严的就是故意的,刚才他在床上羞辱严余,严余现在反过来羞辱他!
奚渐庭气得要死,仰头见严余眉目冷沉地抬起胳膊,以为他要动手,奚渐庭大骇:“严余你敢!”
严余伸出双手,十指插入浓密凉滑的发丝里,仔仔细细将奚渐庭整个脑袋摸了个遍。
奚渐庭莫名其妙,但被按得有点舒服:“你干什么?”
“你脑袋有没有受过伤?”
“没有。”奚渐庭拍开他手,又不高兴,“少咒我。”
洗澡用了一个钟头,吹头发又用掉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