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好在严余也从未想过融入这种所谓的豪门望族,他打小就是沉静寡言的性子,不喜挤到人前讨嫌。
听到谢传的话,严余低头默默啃苹果。
“什么事?”老爷子问。
“您很快就要有第二个曾孙了。”谢传回头看了看严余的肚子,表情淡淡的,又说,“也有可能是曾孙女。”
老爷子手里的苹果没拿稳,掉到被子上,谢传孝心大发,帮他捡起来,塞回手里:“名字叫奚嘉乐,您可以联系律师改遗嘱了。”
23 传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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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反复梦到那个场景,身下很硬的床和身上很软很主动的人……
或许并不是梦。
这是他第一次拨开迷雾,看清了梦中人。小麦色皮肤因为情动而泛红,那是一张熟悉到令人心动的脸。
奚渐庭翻个身,将脸埋入枕头里,怪不得梦里总觉得身下的床硬,那是在地上,当然硬。他又翻回来,盘腿坐起,当年被姐姐告知是因为哭到缺氧入院,奚渐庭简直没脸见人,住院期间脑海里时不时浮现的旖旎场景被他当成求爱失败后的报复性幻梦,这种事情他当然不可能拿出来与人说,身边的家人和好友担心他再受刺激,没人敢提严余的名字。他本人更是心灰意冷,时间一长,便也慢慢淡忘了,不光是严余,还有那些光怪陆离的梦。
现在仔细回想,他那时的记忆很明显是不连贯的,姐姐奚霜的态度也有待商榷。
严余不可能说谎,那就说明他的酒肯定被人下了药。可奚渐庭完全不记得这件事,姐姐没提,发小没提,开学后遇到暑假与他同去淮城的那位同学,两人时常聚一块,对方也没和他说起过这事。
以奚渐庭对两位发小的了解,他们很有可能真不知道内情,唯一能让同学守口如瓶的,只有奚霜。也只可能是奚霜。
奚渐庭略过那位同学,直接拨了他姐的电话。
严余下午才回来,进房间发现奚渐庭还在被窝里,他以为对方没醒,要叫人,指尖碰到被子边角,手腕突然被握住,紧接着身体朝前倾倒。奚渐庭另一手稳稳托扶住严余的腰,严余踢掉拖鞋钻入被窝,献宝似的捧着个紫檀木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