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哪里就容她这般诋毁侮辱了。”
独自跪在一旁的崔莹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立刻启唇破口大骂:“笑死人了,一个个的在陛下面前装什么?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我得宠,明明对我看不惯还曲意逢迎,背地里说三道四,这就是你们大家闺秀的教养?!你们面上表现地与世无争,实际上却用那些不入流的狐媚子手段勾引得皇上要独宠她一人,把你我都轰回家里去!”
现场吵作一团,沈宿皱紧了眉头,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砰!”的一声,七嘴八舌、口沫横飞的人们瞬间安静下来。
李蛰见皇帝面色墨黑,心知不好,连忙扬声道:“在御前喧哗吵闹,成何体统!”
众秀女知道自己犯了错,惹得陛下大怒,都绷紧了弦,咬着牙强忍住害怕,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跪着。
皇上是真的彻底变了。他之前宠爱她们这些秀女,对她们很是宽容,以至于她们根本视宫规于无物,在家里学到的规矩早就抛得一干二净。陛下之前性格狠厉,但都是对那些烦他的朝臣,还有毛手毛脚的奴婢们,一有不顺心就会斩杀他们。但是陛下之前从来不对着她们这些美人发怒,所以即便深知陛下脾气暴烈,她们也有胆子肆无忌惮。
但是现在并不是这样,陛下发怒,并不会像之前那样,站起身来摔东西,或者把人拉下去砍头。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喝茶,只是一个眼神,便让她们遍体生寒,根本不用动手,强势严厉的威压已经让她们抬不起头。
屋子里的炭火静静地烧着,除了气定神闲的沈宿,没有一个敢大喘气的人,太监婢女们都低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在这个档口出了错,还有年龄稍轻,胆子小一点的秀女,已经吓得颤抖哭泣起来。
整个房间里落针可闻。
还是沈宿打破了让人几乎要窒息的死寂,他冷笑一声道:“这就是我的好大臣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看你们刚刚的姿态,哪个不比街头的泼皮还要活泼?朕还以为这里是菜场了!”
把本是娴静端庄的大家闺秀比作泼皮,这无疑是对秀女们的侮辱,但是她们方才的表现来看,皇帝说的半分都不冤枉她们,秀女们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