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寒你个头挺大,心眼却比针尖还小。”林絮溪笑着欣赏江司寒额头豆大的汗珠,看着它们汇聚滴下来。
“你何时才能明白,修仙者根骨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心境。”林絮溪也是在记忆轮回时才恍然。
修仙修的是天道,而你的心境才能决定你能走到何种境地。
如江司寒这样事事被修为所累,本末倒置忘了该如何与天道,与天下相处之人,又怎会有大机缘?
“林絮溪,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江司寒垂头,看着已经渗血的手掌,喃喃道:“你是天才自然有这些大道理,你可知在一个天才身边,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你。别人提及你,就只是林真人的道侣。我不该努力,不该恨吗?”
从前江司寒也想好好的与林絮溪相处,后来发现所有人第一眼都是林真人,从来都不在乎他。
如同一个陪衬,像是一个喽啰,最后被林絮溪的光芒遮住。
“既然你都觉得成为江真人的道侣有多痛苦,你又为何让我也承受这样的痛苦?你不忿不满意可以提出解契,我断然不会为勉强。可你不是,你不愿放开,你将我锁在符山,榨干我的每一滴血,然后就如同现在一般,指责我叱骂我说我高高在上不理解你。”
林絮溪掩嘴轻笑,眉目盈盈。
若是从前,她当真会开始自省觉得是自己的错,然后开始加倍补偿给江司寒,继续为符山尽心尽力,成为一个越发合格的工具。
但她现在深知江司寒这副温雅皮囊下的自私,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精心算计,为的就是让她愧疚。
被穿戳的江司寒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但也只有一瞬而已。
“林絮溪,你这样作践我,居然还说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