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说。”瑛姑也是固执之人,眼见旁边就是深湖,便纵身向下想要投向湖中,奈何一灯大师拉住了缠着树干的黑布。
瑛姑二话没说,朝着一灯大师的脸就靠了过去,惊得一灯大师鬼使神差地放开了手脚,“嘭!”地一声,随着她落入湖中!
“不让我看?”周伯通从灌木丛中飞身至湖边,但见前处水下衣服萦绕,水泡频频涌出,便大喊,“在水下卿卿我我的像啥样?要亲上来亲!”
语毕,以轻功踏飒过去,伸手想要把两人拉上来,不料,一灯大师从他的右前方冲出水面,疾驰离去!
瑛姑后脚从周伯通的左前方破湖而出,踩着水面跃向湖边!
周伯通拉上衣服一瞧,发现是一灯大师的衣服,便去追瑛姑!
“怪不得他一身白,原来脱得只剩下里衣了,嘿嘿~”周伯通飞身上至一棵高树,摇着脑袋巡视一通,但见一棵树的影子多了一截出来,便悄步过去,当场把瑛姑逮了个正着!
“哈哈,我抓到你了,让我看看你是谁!”周伯通说着,凑过去掰瑛姑捂着脸的手。
瑛姑使劲地躲,周伯通使劲地撬,瑛姑毕竟是女子,终究抵不过周伯通的一顿折腾,索性放开手,让他瞧个够!
殊不知,吓得周伯通当场怔住!
他细细一瞧瑛姑,“啊”地大叫一声,仿若见到鬼般,跌落在地!
一灯大师从树上飞落在地,身上还披着那件撕破的袈裟,这袈裟跟他白色的里衣搭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
但也不至于吓到周伯通又像见了鬼般害怕。
“伯通,你这是怎么了?”瑛姑伸手想要去扶他,不料被周伯通拽住手,瑛姑面露羞涩,正想嗔怪他不害臊,不料,周伯通把她的手交给了一灯大师,还一脸歉意:“是我不对,打扰你们了!你们两个亲得好,亲得妙,亲得呱呱叫!”
瑛姑以为周伯通吃醋了,便拽上他的手,解释道:“你误会我们了。”
“以前是我不对,做了一些对不起你们的事。”周伯通说着,撬开瑛姑的手,转而对一灯大师说,“从今天开始,你和她好好在一起,床头打架床尾和,一辈子都在一起!”
“不是,你真的误会我们了。”瑛姑懊恼且着急。
周伯通边走边笑:“嘿嘿~误不误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天起,我就是我,一个人;而你们两个必须破镜重圆,永远在一起。好了,我说完了,拜拜咯~哈哈哈~”
语毕,踏着周围的树木飞身离去!瑛姑懊恼地喊,但周伯通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都是你!”瑛姑踩了一灯大师一脚,鼻子一酸,向木屋的方向奔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灯大师没有马上跟去,倒是边打量自己的衣裳边摇头。
瑛姑本想回木屋,但她的心在周伯通那,便又朝着周伯通离去的方向奔去。
一通追踪后,发现周伯通在小河边玩。但见他一会扑蝴蝶一会捉蜻蜓的,笑得天真笑得烂漫,瑛姑的心一阵刺痛。
这才发现,周伯通他根本不是在吃醋,说的话也不是气话,而是推心置腹之辞。
他不要她了!
眼前的男人又会像几十年前那般,离她而去!而且,一去就是十五年!不,应该是十七年!二十几年,甚至更久!
如今看来,是要离她一辈子了!再也不用等待,也不用期待!
瑛姑的心在滴血,那周伯通笑得有多惬意,她的心就有多疼!
瞥见瑛姑低头落泪,躲在暗处的一灯大师忽觉伤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待瑛姑哭完,一灯大师一路暗中跟随,直至木屋。
因那瑛姑回来就躺在床上,他也不好过去打扰,只得在门外边念经边等候。
半刻不到,瑛姑的啜泣声传来,他停止念经走了进去,却见那瑛姑嗷啕大哭。
他莫名地心疼,却又在下一瞬自我怀疑,自我反省。
本以为皈依佛门的自己早已看淡一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殊不知,尚未达到这个境界。
他要的不多,只要她开心即可。
可是,周伯通已经做了甩手掌柜,他也只能尝试说服瑛姑,希望她看破红尘,早点脱离苦海。
于是,他提醒她换衣服,以防感冒,并说:“时间会治愈所有创伤,也会冲淡所有的痛苦。请耐心等待,你会走出失恋的阴霾。”
不见瑛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