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令女儿病情好转不少，虽然今日记忆断断续续，有时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现在又虚弱无力难以下塌。但想必这些都是奇药的副作用，女儿挨一挨便就过去了。”
林如进点点头：“你能明白就好。二殿下所赠之药，自然是世间罕见的奇药，你勿要枉费了二殿下的一番心意。”
林羽汐却在此时跳出来骂道：“谁知道是不是她装疯卖傻。父亲可别被她骗了！她定是欺负完三哥哥后怕被父亲责罚，所以才把事情都推到二殿下的药上。”
林如进道：“若不是药物作用，你二姐姐岂会突然力大无穷？”
“这……”林羽汐说不出话来了。
杜若芬微微一笑：“老爷忘了？我出身医药世家，究竟二姑娘是不是装疯卖傻，我一探便知。”说完便用一种笑里藏刀的眼神看向茯凌，茯凌虚弱地伸出胳膊，有气无力道：“那就劳烦母亲了。”
杜若芬上前两步，两指搭在茯凌腕上，查得她脉象紊乱复杂，一会儿虚弱无力，一会儿又磅礴混沌，心里估摸着大概真是药物作用。那药是二殿下所赠，她即便想为自己儿子出口恶气，此时却也是无话可说。杜若芬收回手，体面地对茯凌道：“想来二殿下所赠确是奇药，你自好生休息便是，不用太过担心。”
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林如进有些不悦地看了林羽汐和杜若芬一眼，又对着底下一众奴仆婢女指桑骂槐道：“都愣着干什么？还没闹够吗？丢人现眼！都赶紧散了，让二小姐好好休息。”
杜若芬脸色变了变，却没说什么，林羽汐则狠狠剜了茯凌一眼，之后便被杜若芬拉着走了。
一群人乌泱泱地进来，没一会儿功夫又乌泱泱地离开，茯凌躺在榻上想，这林起月以前过的都是些什么乌糟日子啊！
飞花哭着跪到塌边：“小姐，您可别死啊……”
“死不了。”茯凌伸手摸了摸飞花的头顶，“我命硬着呢。”
她死不了，可她现在挺想让林昊晗死。
那个以狎童为趣的腌臜货，那个遇事只会哭爹喊娘的废物，那个害死林起月的罪魁祸首，她今夜就送他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