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楚澜见她竟连反唇相讥的力气都没有,柔若无骨可怜兮兮地躺在那儿,眼神里对他的渴望看得他心惊,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离开这儿,可不知为何,他始终没有动,只静静坐在榻边看她,他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
茯凌脸上的温度越来越烫:“…相楚澜,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看我出丑很开心么?”
她轻喘着骂他。
相楚澜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神经,竟下意识回了句:“准你偷窥我沐浴,不准我看你——”说到这儿及时止住,意识到自己失言,他懊恼地红了脸,沉声道:“我试试看封住你全身的筋脉穴道,不一定有用。”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
茯凌怒道:“…别磨蹭,赶紧封!”
相楚澜听她用最娇滴滴的语气说出毫不客气的话,极致的反差令他心神不宁,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两指竖于身前,开始努力催动体内玄术,起初十分不顺,她的气息咫尺可闻,淡淡的甜香令他始终无法集中心神,玄术运行几次都觉紊乱,最后不得已默念了一段清心咒才将体内玄术运行顺畅,他封住茯凌全身筋脉穴道,让她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声音。
再去看她时,发现她以一个过于妩媚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全身只有眼睛可以转动,她用那双可爱娇憨又透出一股薄怒的杏眼瞪着他,令他心头一荡……猛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走神,相楚澜既惊讶又羞愤,他扯过被她踢去一旁的被褥,重新将她遮得严丝合缝:“你就这么躺一晚吧!”
茯凌见相楚澜弯腰给她盖被子,隐约瞥见他系在颈间的一缕红线,明艳的红,隐在深黑的里衣下,仿佛一道不容他人窥视的禁忌,她想问他那根红线是什么,看起来不像是纯粹的装饰,可奈何嗓子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他坐在她身边守了她一会儿,后来也不知怎么了,似乎待在她身边令他很不自在很不舒坦,茯凌看到相楚澜站了起来,他最后看了她一眼,好像在确定她身上的春娘吟已经被控制住,接着他旋身化为一抹玄色,眨眼间就在茯凌眼前消失不见。
茯凌想骂街,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起码别封住她的声音,让她可以说话啊!不然她怎么告诉他“你控制住个锤子!”,他只是让她不能动不能言,可她体内锥心蚀骨的痛、万蚁啃噬的麻根本还在!相楚澜这个贱人,这是要她硬扛过去!好啊,哪天等她有能力活捉博涂雅了,一定要他在相楚澜面前舞一段春娘吟,然后再让相楚澜硬扛过去,让他也尝尝她现在生不如死的滋味!
茯凌在心里骂得很脏且骂了很久,然后突然不知从哪儿蹿出一股气流,不偏不倚正好打中她肩膀,竟瞬间解开了相楚澜对她筋脉的封锁,茯凌重新获得了说话和活动的能力,可她一开嗓就溢出一声娇音,一能动就难耐地从榻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在春娘吟的折磨下,她已经没有理智可言,破罐破摔地用尽全身力气摸去十一那儿,咬着唇推开了那道竹门。
屋内黑暗,只有浅薄月色从窗外渗进一丝月辉,茯凌摸黑爬到榻上,见榻上躺着的少年似乎惊讶地想要起身,可在他掀开被褥之前,她已经先一步钻了进去,整个人贴进他怀里,瞬间舒慰不少,她抱着他,像干涸的植物遇见水源,难捱地细声道:“…他不肯,你来…”
半晌,她听到少年的声音从她头顶沉沉传来:“嗯。”
这下换茯凌愣怔住,原以为他多少要扭捏一下,没想到竟答应得这么爽快,仿佛等很久了一样。
不过茯凌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春娘吟实在太折磨人,她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点点揉碎掰开,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细致的苦楚,她颤抖着吻上十一的喉咙,他也仰起脖子方便她吻,纤细如玉的长指往下,隔着薄裳,温柔克制地替她减轻痛苦,茯凌慢慢感觉自己活过来一些。晕晕乎乎中,他渐渐占据主动,双手有力地抱稳她,薄唇覆压上来。
茯凌微微张开嘴,含住了他伸进来的舌头,异样的情愫缠裹在她心间,她感觉难以呼吸。
他尝过她的柔软,舌抵在她齿间,然后她听到他用低沉的微微有些暗哑的声音问她:“现在还觉得我是弟弟么?”
她不知如何作答,呼吸越来越乱,春娘吟吞噬了她的所有理智与思绪,她只能紧紧攀拥着他,在他的主导下彻底让自己放纵下去……
过了很久很久,茯凌总算在十一怀里进入深眠,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她,替她将略显凌乱的衣裳整理好,她睡着的样子静谧可爱,纤长的羽睫衬着晶莹透粉的脸颊,胭红的唇此刻微微上翘,在他怀里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让人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