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所以你也不曾见过,是不是?”
球球对着姐姐乖乖点头,转头开始控诉紫鹃和雪雁:“你们都喜欢骗小孩,你们坏,我不要跟你们说话了,哼!”
那气呼呼的小模样,别提多招人了。
两个方才胡说八道的,忙上前来与他赔礼道歉。
紫鹃:“好少爷,我知道错了,方才不过逗你玩儿的。”
雪雁:“我的小少爷,可别生我的气了,我这就去给你做梅花糕来,好不好?”
球球的小耳朵迅速捕捉到重点,问:“梅花糕是什么?”
“是咱们江南的一种点心,我娘教我做过。”雪雁本就是淮扬本地人,她娘以前是一户大户人家里的厨娘,跟那户主人家的其他厨娘学的。
“要是你真的给我做这个点心,那我就原谅你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后厨做点心。”说完,雪雁就真的忙活去了。
紫娟见状,也照猫画虎,有样学样。
“那我帮小少爷缝一只威武的布老虎怎么样?”
球球很大度的,只要别人愿意哄他,他总是很给面子。
“那好吧,但是以后你不可以再骗我哦。”
“好好好,以后再也不敢了。”紫鹃向他再三保证。
等到林如海这个月休沐,积雪还是厚厚的一层,他又陪着女儿和幼子在后院的空地上,一起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足足有半个他自己那么高。
等杨妗妗从医馆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
“老爷,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训斥完老的,舍不得再教训两个小的,便缓和了语气。
“瞧你们,都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赶紧进屋换身衣服,再喝碗姜汤驱驱寒,可别真的冻病了。”
虽然被迫回到屋里,但球球依然难掩兴奋。
“爹爹,娘亲,姐姐,我们给雪人也取个名字吧。”
“给雪人取名字,亏你想得出来。”不过杨妗妗到底还是没舍得说出雪人会融化的现实,来打击孩子。
偏偏林如海和黛玉父女俩都是极富才情,又崇尚浪漫的人,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阵,可谁也说服不了谁。
接着就是二人互拼诗词储备,最后竟然是黛玉略胜一筹。
“是爹输了,吾儿甚好,吾心甚悦,引以为傲。”
黛玉当场羞红了脸,但还是谦虚道:“爹爹整日忙于公务,自然不及女儿悠闲,可以时常翻阅诗书。”
“好了,两个都是咱们家的大诗人,都别谦虚,你们再说下去,球球都要睡着了。”
父女两个扭头一看,方才主动提出要给雪人取名字的小家伙,这会儿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偏偏他的眼皮将将还睁着一条细缝,没让自己彻底睡过去。
见此情形,大家又是一通笑。
名字虽然最终没有起成,但球球对雪人的感情却很深。
每天都要过去看它,与它说话,跟它分享吃食,甚至还动过把它搬回房间,同它一起睡觉的念头。
幸好被家里的其他人联合起来劝住了。
但雪人终究还是有融化的那一天,它一点点缩小变矮,直到最后,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
就在它完全消失的那天早上,球球跑到这里来看它,怎么也找不到它,哭得很是伤心。
“雪人不见了,它离开我们家了,哇——!”
林家其他人这才真正地意识到,这个雪人在他心里很重要,就像是他的一个朋友。
“乖崽,不哭不哭,等下次再下雪的时候,它不就又回来了。”杨妗妗哄着他。
“真的吗?”球球抽泣着问。
“当然是真的了,以后每年它都会回来与你重逢的。”黛玉也从旁安慰他。
晚上林如海回府,夫妻俩躺着睡觉的时候,杨妗妗提出了一个想法,与他商量。
“老爷,虽然现在有黛玉和林轩陪着球球,但她们毕竟都不是球球的同龄人,过完年,球球就满三岁了,要不要给他找个学堂?”
“现在?三岁有些过早了,还是等到球球五六岁的时候再说吧。”林如海不太赞同。
“咱们球球年纪太小,也根本坐不住,咱们自己教还好,换做外头的教书先生,必定少不得动用戒尺,你舍得?”
杨妗妗坐了起来,解释说:“我不是说那种只读书识字的正经学堂。”
“嗯?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