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挡了一刀。”
杨妗妗叮嘱二人:“先把人抬到后边房间的床上,让他背朝上躺着,小心些。”
说完,就跟在后面也进了后院,等人被放好,杨妗妗一见孩子面色苍白,人也已经陷入昏厥,就知道情况不妙,略微检查了一下,很快发现了他后肩上的伤口。
“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需要尽快给他止住血,缝合包扎处理一下。婉婉,球球应该吓着了,你出去等着,等他到了,好好安慰一下,这边我自己一个人来就够了。”
“知道了姐,我这就过去前头等着。”
车夫抱着球球慢些才跟进来,见是自家人,忙将前因后果详述了一遍。
这会儿杨婉婉已经把球球接到自己怀里抱着了,小家伙吓坏了,一直在哭。
“小姨,林轩哥哥是为了救我才被贾先生刺中的,你帮我跟娘亲说,我不要林轩哥哥死,你让娘亲一定要治好他,好不好?”
一边给球球擦眼泪,杨妗妗一边开口宽慰他:“好,你娘亲已经在后面救他了,咱们帮不上忙,先不过去打扰他们,不过小姨跟你保证,他不会有事的。”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后,杨妗妗从后院露面,球球一看见她,就哭着朝她伸出两只胳膊要她抱。
“呜……娘亲——”
杨妗妗满是心疼地把孩子接到自己怀里,轻抚他的后脑勺和后背,亲亲孩子的侧脸。
“林轩哥哥他、他——呜呜呜”球球不敢问,他害怕听见不好的答案。
杨妗妗立刻对他说:“他没事,这会儿正睡着呢。球球别怕,以后林轩哥哥还可以继续陪着你的,回去好好休养一两个月就能痊愈,难道球球还不相信娘亲的医术?”
“相信娘亲的。”
有了娘亲的安抚,球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哭了这么久,又一直提心吊胆的,搂着娘亲的脖子,渐渐在这个温暖又安全感十足的怀抱里睡着了。
“姐,把球球交给我抱着吧,你去休息一会儿。”
杨妗妗摇了一下头,放低声音说:“还是我抱着他吧,他这会儿肯定还是有些害怕,换个人容易惊醒。你让人去府里说一声,让管家将今日之事告诉老爷,胆敢伤害我的孩子,定要他付出代价!”
“姐你放心,早就让人去传话了。那个贾先生不是黛玉小时候的先生吗?为何突然要对咱们球球下手?”
“谁知道呢,前些年在扬州,多的是类似这样的事,所以我同你姐夫才一直拘着球球,不许他出府。原以为到了京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谁知道——”杨妗妗也有些后悔。
在林如海得到消息之前,威远侯府的那位嬷嬷倒是先一步回到了侯府,正在同威远侯夫人说起这桩事。
“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位杨大夫虽然是一介女流,但这胆识还真是不输男子,难怪人家能当大夫呢。”
半坐在榻上的美人神色恹恹,正在被侍奉着喝药,难得主动搭了一句。
“莫不是有人到杨大夫的医馆闹事?”
那嬷嬷见侯夫人起了兴致,赶紧又说:“不是不是,是今日奴婢去取夫人您的药,要走的时候,正巧撞见两个男的抬了一个少年郎进来,您是不知道,才进来一会儿,就流了一地的血,脸白的都跟死人似的。结果人家杨大夫二话不说,上去就开始查看那少年郎的情况,这要是换作其他官太太,哪里敢呢。”
“是吗?”侯夫人听了神情淡淡,反应并不大。
“不过奴婢远远地瞧了一眼,那少年郎的样貌倒是同夫人您挺像的。”
就这么一句,侯夫人拂开喂汤药的婢女,死死地盯着那嬷嬷问:“你说什么?那少年郎多大了?他叫什么名字?”
“啊?”那嬷嬷从没见过侯夫人这般情绪浓烈的时候,她素来对任何人和事物都不在意,甚至包括侯爷,一时有些愣住了。
侯夫人挣扎着赤脚下了床。
房里的侍女们纷纷焦急地围上来劝说。
“夫人您别激动!”
“夫人,您还没穿鞋,仔细着凉!”
“你们都闭嘴!走开!”
侯夫人喘着气推开她们,继续往前,伸手紧紧地拽着那嬷嬷的衣襟。
“你说啊!我要知道那个少年的事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瞧、瞧着约莫十来岁的样子,他叫、叫——”那嬷嬷被侯夫人的指甲掐得有些疼,脑子里突然回忆起当时的一幕。
“杨大夫的妹妹叫他林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