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是贤王之子,贤王只有两个女儿,怎么会舍得不认?是瑞王就说得通了,他有正经的嫡子,被当今亲自抚养在宫中,人家又不缺。”
“有道理啊!”
“而且小皇孙同那孩子甚是亲密,这要不是亲兄弟,能够同吃同睡,还一同上课?”
“太有道理了!”
锦衣卫第一时间将这些传言上禀,皇帝瞧了,无奈一笑。
“太上皇这回可真是给朕出了道难题。”
他随后转念又一想:反正被传谣言的又不是朕,老二老三两个的名声也不值得朕心疼在意。
索性一摊手,不管了,爱传传去吧。
得了皇帝不管的密令之后,锦衣卫指挥使仇斌,私下同自己的二把手卢云澜也说起了这事。
“你觉得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指挥使大人,真也好,假也好,其实并不重要。不信的人多了,真的能是假的,可信的人要是多了,假的也能是真的。”
仇斌见他如此滑不溜秋,冷不丁嘲讽:“卢大人还真是滴水不漏,莫不是担心本官以此做把柄拿捏你不成?”
“大人多虑了,属下不过是就事论事,真假怕是只有贤王或者瑞王自己知晓,属下一个小小的北镇抚使,去哪里知晓这等皇家秘闻。”
“呵!”仇斌冷笑。
这两位皇子不就是你卢云澜负责盯梢的吗?怕是连人家今日穿的哪条亵裤都清楚,跟他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气得他甩袖而去。
卢云澜悠悠地道:“下官恭送指挥使大人。”
其实只敷衍地抬了一下胳膊,连腰都不曾弯一下,很明显并不在意他是否生气。
锦衣卫调查甄家的密令,只隔了几日而已,便下来的,卢云澜带着手底下的千户陈安亲自走了一趟江南。
这消息还是陈宁悄悄到林府告诉林如海的。
偏昨日,又是贾宝玉同薛宝钗的堂妹薛宝琴的生辰,黛玉被请了去荣国府,热闹了半日,还被硬是拽着不许走,又留宿了一晚。
因老太太、王夫人她们都不在家,夜里众人都不睡,悄悄避开了婆子同嬷嬷们,聚在贾宝玉的怡红院抽花签行令。
第二日醒了,又在榆荫堂以酒为名,击鼓传花,轮流作诗。
正热闹着呢,就听见有人来报:“甄家来了两个女人,带了不少东西,人已经请到议事厅坐着了,请三小姐、奶奶们去瞧瞧吧。”
宁国府掌事的是那边的大爷贾珍的继室尤氏,荣国府这边去的是三小姐探春同大奶奶李纨。
其他人又重新说笑起来,偏这时候,宁国府那边来了几个人。
“老爷升天去了!”
宁国府的老爷指的自然是在山上道观修行的贾敬,除开老太太,他是贾家辈分最大的人了,这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宫里的贵妃元春正在跪灵,得知此事,情绪浮动过甚,便在灵堂上昏了过去。
林玄珏亲眼看见她被抬下去,面色苍白到有些透明,虽然怀着身孕,但比上回见她的时候,却更加消瘦了,再加上如今还挺着个大肚子,看着实在有些令人担心。
殿外史老太太、王夫人还有刑夫人三人,亲眼看着元春被人抬出来,人事不省的模样,顿时哭着上前,想要看看她是何情况。
却被宫里的侍卫们给拦下了。
“这里可是宫里,老太妃的灵前,尔等是想公然强闯宫禁吗?”
三人只得抹着眼泪又跪了回去,这下哭得实在真情实意。
贾家出了丧事,黛玉即刻告辞归家,第一时间同亲爹林如海说了这件事。
林如海摇头道:“多半是服食丹药的缘故。”
果然不出所料,林如海去吊丧的时候,贾敬之子贾珍便说:“是夜里悄悄服用了新制的丹砂才坏的事。”
太后倒是第一时间命自己宫里的嬷嬷前来贵妃宫中,查看情况。
过了一会儿,皇帝也抽身来到贵妃的宫中探望,只闻着殿内血腥气甚浓,里头只有稳婆与宫女的声音,也没听见贵妃说话,而且自己压根无法入内,看不见里边是何情形。
于是只能询问为贵妃诊治的太医。
“贵妃现下如何了?”
“启禀圣上,贵妃近日守灵,本就过于劳累,腹中龙胎又已到快要生产之际,再加上方才的刺激,骤然昏厥,已经见红,实在是情况不妙啊。”
太医说完,悄悄擦了一把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