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见你,以为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这两天一直亲自领着我们在附近两条街转。”
“闭嘴!又想领军棍了?”很明显,梁指挥使不想让副官暴露他做的那些。
杨婉婉却很高兴,反而拍了一下梁指挥使的肩膀。
“你凶他做什么,他说的都是实话,不许打他。”
“……听你的。”
那副官赶忙朝杨婉婉道谢:“多谢杨二姑娘为卑职说情!多谢大人手下留情!”
杨妗妗这时候牵着幼子走上前来。
“婉婉,你们、认识?”
“不认识!”杨婉婉否认得特别快,眼神飘忽,不敢看她亲姐姐的眼睛。
“认识——”几乎同一时间,另一位当事人却给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答案。
林玄珏这时候欠欠地插嘴说:“娘亲,小姨一看就是在说谎,她的手现在在搭在这位大人的肩膀上呢,他们一看就是熟人。”
被小侄子这么一拆穿,杨婉婉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手收了回去。
“咳咳——谁跟他熟了,我跟他一点都不熟!”为了掩饰尴尬,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刻意走回到亲姐姐的身边。
那位梁指挥使表情僵硬,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却没有再开口反驳,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连林玄珏一个孩子都能看出来的事,杨妗妗怎么会不知。只不过为了顾及妹妹,到底没有站在这大门口,当着众人的面,继续再追问下去。
“今日多谢这位大人出手相助,否则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杨妗妗率先开口道谢,福身一拜。
梁指挥使即刻侧身避开,反而很尊敬地朝着她拱手。
“杨夫人客气,这都是梁某分内应当的。”
杨妗妗心里对此人印象还不错,所以脸上的笑容也真心了三分。
“本应当请梁大人进来,奉上茶水点心,招待贵客,奈何今日家中实在有些不便,改日再相邀,还望大人到时候一定要来。”
“这个自然,差事在身,那梁某还要去别处巡视,就先告辞了。”
“也好,梁大人慢走。”
那位梁大人转身之前,还盯了杨婉婉好一会儿,见她一直没有看他,才带着失落的目光离去。
这些杨妗妗都尽数看在眼里,只是眼下实在没有心思过问。
“先把门关起来。”
回到大厅之后,杨妗妗才松了一口气,一家子围坐在一起。
“妗姨,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事?”
“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继续拖着那太夫人,让她误以为轩儿一直在咱们府里,给轩儿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走得远些。”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梁、呃,我是说他今日要是晚上一会儿,那位太夫人可就带着人闯进来了。”杨婉婉觉得这样也太不靠谱了。
“就不能报官,或者直接让姐夫告御状?”
杨妗妗摇头否了妹妹的法子。
“只有这个办法了,她自己今天也说了,不会为难其他人,即便咱们报了官,或者到御前状告,那位太夫人最多遭几句斥责,威远侯被毒杀是事实,圣上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惩处一位儿子惨死的悲愤母亲。”
晚上林如海回家之后,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
接下来,威远侯府那边忙着举办丧仪,林家倒是安生了几日。
不过那位太夫人也不傻,很快派人悄悄潜入林府,查出林轩早已经离京。
她却一直按兵不动,似乎已经放弃继续朝林家发难。
“对了,明日是永庆伯太夫人的寿辰,她是贤王妃的生母,近来朝中对立贤王为太子的呼声颇高,所以明日前往严府庆贺的宾客定然只多不少。咱们家正值多事之秋,劳夫人多看顾着玉儿,明儿小殿下定然也会亲临,所以玄珏那小子,就交给老夫看着。”
“那位威远侯太夫人也会去吧?”
林如海神色凝重:“这个为夫也尚且不知。”
“罢了,都听老爷的,希望明日能够一切顺利吧。”
永庆伯府太夫人大寿当日,宾客络绎不绝,男子自然是留在前厅,由永庆伯与世子亲自招待。
女眷们则到后院来,由永庆伯夫人与世子夫人陪同,与寿星见礼。
杨妗妗与林黛玉母女到的时候,永庆伯夫人与世子夫人的态度并不热络,太夫人本人也只是点头朝她们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话。
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