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可能有什么投喂人烤肉的爱好。
她拿起鸡腿又慢吞吞地啃了几口,后来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又把鸡腿放进了石碗里。
看到彭云的动作,男人的眉头都快拧成结了,但他最后还是没强迫彭云把一整个鸡腿都吃了,只是从角落里拿了个兽皮袋,大步离开了山洞。
他离开山洞以后,还不忘用一块大石头把山洞的洞口封住,防止野兽在他不在的时候进入山洞。
彭云坐了一会,就从石床上下来了,她缓缓走到自己的行李旁,简单翻了翻,那个男人竟然连她之前晒的干草和木柴都搬过来了。
作为武器的美工刀和锤子,他也没有落下,就那么大剌剌地放在柳条筐里,任由她取用!
她又走到角落里看了下那些零碎的小东西。
新鲜红果子、石碗、石盆、木勺、包着一圈兽皮的竹筒、缺了口的陶锅、一堆串起来的干树叶……
彭云拿起竹筒打开看了一下,竹筒的边缘打磨得不太光滑,她猜应该是这竹筒用的时候漏水,才在瓶口的位置包了两圈兽皮。不过竹子的品质很好,用来做家具可以用很久。
彭云看了下“工艺”最高的陶锅,这个陶锅有她三个脑袋这么大,那个男人一个人应该烧不出这么大的陶锅,这或许是他去人类聚居地用什么东西换的。
彭云回到自己的行李边上,抱着膝盖靠在那箱木地板上,思考前路该怎么办,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上午那一遭,已经让她深刻地意识到这片原始森林有多危险,没有人庇护,她真的在这里活不下去,被只动物撞一下都有可能让她丢掉小命。
在法治社会长大的她,一方面不甘心自己用身体换取庇护,另一方面又试图说服自己,那个男人长得也算符合她的审美,陪他睡几觉就能避免被野兽杀死吃肉的命运,似乎也挺划算的……
蝼蚁尚且偷生呢!死无全尸什么的,真的太可怕了……
直到听到山洞外大石头挪动的声音,彭云都没纠结出一个结果。
听到脚步声,彭云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主动和对方打了招呼:“你回来了。”
见彭云能下床了,男人的眼睛亮了下,他去角落里拿了个石碗,就提着兽皮袋坐到彭云身边,兽皮袋里装着他刚刚出去采的草药,他坐下以后就开始捣药。
“这是给我的药吗?要不我来吧?”彭云收起那些杂乱的心思,比划着表达自己的意思。
男人摇摇头,换了个方向坐,把石碗拿远了些。
捣完药,他把石碗递给彭云,示意她用这些药草敷肚子。
彭云接过药草,背对着男人掀开居家服,她的肚子上青了一大片,受伤的区域有碗口大。
难怪这么痛!
她一边吸气一边把药抹在青了的地方,为了防止活动的时候药草掉了,她用美工刀从吊带裙上裁了一块布折成方块盖在药草上当纱布,又割了根布条绑在纱布外面当绷带。
男人没有偷看她换药,只是脊背挺得笔直,耳朵也竖得高高的,时刻关注她的动作。
上完药,彭云又把身体转了回去,两人相顾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忽然,身边的男人搬着石头坐到了彭云对面,他指着自己开口道:“≈ap;”
他重复了好几遍,彭云才明白他在做自我介绍,意识到这是个学习语言的好机会,彭云立刻跟着重复起来。
他名字的发音和汉语里的“溯”特别像。
这个音节很容易记,彭云重复了几遍就记住了,之后她又指着自己对着溯介绍道:“彭云。”
溯有些磕巴地重复着:“砰、晕。”
“不对,是彭云!”
“砰云。”
“是彭云!”
“……”
学会了彭云的名字后,溯又主动指着地上还未熄灭的火堆发出一个音节:“%…”
彭云坐直了身体,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板一眼地跟着重复那个音节:“%…”
彭云的学习热情很高,溯也愿意教,教学活动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彭云不仅把山洞里的东西认了个七七八八,还去山洞外面认了些植物。
山洞在半山腰,处于向阳的那一面,山洞外有一大片向外延伸的空地,空地上草木茂盛,和原始森林不相上下。
认植物的时候,彭云发现很多植物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溯的发音都一样,只有少数几种植物的发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