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随时让你去阎王那里报道。”
“…是…是…”
那穿着蓝毡布粗衣的男子只嘟囔完这么一句,便瘫坐在地,当着众人的面,竟然被吓得硬生生的尿了裤子。
周围的人顿时鸦雀无声,一个敢吱声的都么有,只能听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女子支支吾吾的声音。
苏落摆了摆手,说道:“洛笙,休要下坏百姓。”
“是主子。”
苏落见没其他人吱声,便开口问道:“这女子是何人,究竟所犯何事,竟让你们如此兴师动众的将人弄成这副样子?”
人群里有胆子大的接话道:“这是城南老孙头家的儿媳妇儿,不守妇道与他人苟且,被人当场捉住了,哪还能有假。”
听到有人带头,众人堆儿里接话的人也越来越多。
“是啊是啊,被人当场捉住,听说当时人还在床上呢!”
“真是伤风败俗,这样的女人就该浸猪笼溺死!”
“可不是嘛,残花败柳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难不成送进青楼里接客不成!”m
“就是就是…”
“……”
苏落听着众人的言语,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被关在竹笼里这个女子,是城南孙员外家的儿媳妇儿,因为红杏出墙被人发现所以才被关在这竹笼之内,以示惩戒。
“事情的经过,我大致了解了,虽说你们的初衷是让她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但是动用私刑是不对的,你们如此行事,将我天泽律法放在何处?将纪律法度至于何地?”
苏落这番话说的铮铮有词掷地有声,一时间众人皆低下了头,觉得这小姑娘说的十分有理。
“先不说这姑娘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就冲你们将人这么成这样,甚至还想将人溺死这一点来说,你们与那些山匪贼寇又有什么区别?”
苏落越想越气,虽说听人们口中这个女子的种种行径确实有背这个世界的规章制度,但是,动用私刑在哪个世界都是不应该的,尤其是这样一个女子地位不高的社会环境背景下,浸猪笼更是一种可怕的存在。
“可是这位姑娘,她干出如此不知羞耻令家族蒙羞,那孙家老员外被气的至今起不来炕,这他该找谁说理去?”
“你们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是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们就算是把这位女子溺死又有何用呢?那孙员外也不能恢复如初不是嘛?”
见众人不接话,苏落便继续说道:“听我一句劝,将人先放了,有什么冤什么怨咱们去京都府尹衙门那去说个清楚。”
周遭沉默良久,才有一人开口吱声道:“这位姑娘言之有理,大家还是先消消气,咱们便去府衙状告这件事,让京都府尹大人帮孙老员外讨个公道。”
“好!走!”
“大伙等等,你们就这样去,还没见到京都府尹大人就得挨顿打。”
“姑娘这是何意?”
苏落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开始了自己早就想好了的说辞。“你们这么多人带着这位重伤的女子前去,那到底谁是原告谁是被告啊,只道是你们要讨公道,不知道的以为你们要强抢民女呢!”
那为首的男子一听这话便知道苏落这是有法子,赶紧开口询问道:“那依姑娘所言,我们应当如何是好啊?”
“依我之见,你们将人送到西街的念止堂去,送去那里自然有人为她医治,而你们就先回去给孙员外好好请个大夫,然后写一份诉状,等你们将这两件事办好,这位姑娘身子也舒缓写,才好与你们对质公堂不是嘛。”
这时人群中一个大婶开口插话了,“可是她要是跑了怎么办呀?”
“这位大婶您这完全是多虑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就算是逃跑,又能跑到哪里呢?”
“嗯,姑娘这话说的有理,如果我们就这样将人抬上公堂,府尹大人多半会治我们一个故意伤人的罪名,但是如果她逃出天泽又该如何?”
见这男子仍有疑惑,苏落暗自朝迈兮递了个眼色,迈兮接到信号瞬间明白这是让她帮着当说客呢。
“你们就放心吧,这念止堂啊可是当今皇上的义女卿落公主开的,肯定不会让她逃跑的,再者说如果这件事真如你们所说,那公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们说是吧?”
听到迈兮这么说,众人果然被唬住了,纷纷赞同将人抬去念止堂,苏落见这个情况不由得朝迈兮竖起大拇指,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机智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