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闭上了。
魏渊看在一旁,心里也很是明了。
“小弟去瞧瞧大殿外的景色,兄台你们先聊。”
“这...”
“无妨!无妨!”
李信迟疑了一下目送着魏渊离开了大殿。
站在大雄宝殿外的玉石栏杆旁,魏渊深吸了一口寒气。肺部隐约有一些扎刺感,但整个人的精神却是为之一振!呼出的哈气缓缓的上升,他的视线也随之望向了远方。
这深山古刹中的雪后景色确实是壮丽无比,天地浑然一色,只留下一抹浓重的银白。雄伟的寺庙建筑群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更显得沧桑而厚重,星星点飞动的麻雀与远处隐约的钟声凸显了寺院的宁静。
正当他陶醉于这古刹雪景之中的时候,李信从大殿中走了出来。
“魏渊贤弟,愚兄家中出了急事。恐怕要先行告辞了。”李信朝着魏渊拱了拱手道。
见李信的神色有些匆忙,魏渊关切的说道:
“反正小弟我也没什么事情,兄台如需帮助尽管开口!”
“感谢贤弟如此关心!这是愚兄的家事,愚兄心里有分寸解决好。”
“好!那既然如此兄台多多珍重才是。小弟我不日也该去往陈州了。”
离别在即,如信禅师、魏渊一行人来到了丹霞寺外的小道上为李信践行。
李信看到人群之中的宋永年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头说道:
“哎呀呀!你看我这脑子。贤弟啊!正好永年就是陈州宛丘县人嘛!让他做你的向导,一路上也有个照应岂不正好!”
原本魏渊还在为陈州一行前途未卜而忧心重重,听到李信这么一说不觉安心了许多。
有个熟人引路总是好的。
“如此一来甚好!魏渊在此谢过兄台了。”
“贤弟客气了!”
争得了魏渊的同意后李信将脸朝向了宋永年。
“永年啊!魏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必须得给我照顾好了!”
“您放心吧李大哥!魏公子也是我的大恩人!俺宋永年是有恩必报!这一路上定会照顾好恩公的!”
宋永年用保证的口气拍着胸脯说道。
“嗯!”说着李信又将目光转向了魏渊。
“此番与贤弟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真希望将来能再次与贤弟一同畅谈天下事!快意恩仇情啊!”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弟兄一定会再次相逢的!兄台要多加保重啊!”
“嗯!贤弟珍重!李信告辞了!”说罢李信翻身上了马朝着前来送行的众人拱了拱手!只见他一拨马头策马扬鞭沿着被冰雪覆盖的道路向杞县方向急奔而去,吴升也骑着马紧随其后。他们经过的路上溅起了无数的淤泥与雪花。
用过午饭,魏渊、车夫和宋永年三人也辞别了丹霞寺。一路向东朝着陈州而去。
去往陈州途中宋永年对魏渊可称得上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事无巨细。替魏渊考虑的也很是周到。
通过闲谈魏渊对宋永年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宋永年的父亲是宛丘地主,家里虽说不上大富大贵,可从小也是衣食无忧颇有些家产。自幼也是熟读诗经典籍,而且崇祯八年还中过秀才!可就是因为嗜赌如命将家里的大部分家业都充作赌资败去了。如今只剩下几亩田地和在宛丘县城内的一座老宅院。
看着眼前这个待人和善也很健谈的宋永年,魏渊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随着一路上的熟悉,两人的谈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你兄长跟李信公子是如何相识的?”魏渊随口问道。
“这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兄长喜欢云游四方结交天下豪士。可能就是在游历的时候结识的李信公子吧。”
提起自己的哥哥宋永年一脸的自豪与崇拜。
“哦”魏渊一边看着马车窗外的景色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兄长长期云游四方,为人占卜吉凶祸福。便又以献策自称,在河南府境内很有名气的!”
“一个跑江湖测字的半仙还自称什么献策,真是好笑”
魏渊在心里嘲笑着。突然他的大脑中一处脑电波仿佛被记忆深处的资料激活了一般飞快的动了起来!
“献策,嗯,你姓宋。云游四方的占卜师!!宋献策...宋献策!是你哥!!”魏渊仿佛某根神经被电到了一般,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看着眼前疑惑的宋永年。
宋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