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万段了!”
看着左良玉一脸的狰狞,魏渊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绪。
“这…大哥为何如此动怒呢?”
“哎!兄弟你可知道崇祯十一年的许州兵变吗?”
“许州兵变?”
那一时期魏渊正在四处流浪,当时又没有新闻和自媒体进行报道,这种消息他自然是不会得知的。
“许州是哥哥我的大本营,除了犬子左梦庚,我将全家十七口人都安置在了许州。可谁曾料到…”
虽然左良玉在战场上是一员凶猛无比,敢打敢拼的猛将;但提及自己全家十七口被灭门一事,无论是谁,心头都会有这说不出的痛楚。
身旁的心腹见状赶忙走到魏渊身边小心的低声道:
“将军全家十七口人在许州全部被杀了,而当时负责镇守许州的就是那冯彪。”
这下魏渊总算是明白左良玉为何会恨冯彪如此之深了,自己虽然穿越而来,与魏友德、魏祖的感情并不算太深。但时至今日,魏渊仍然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报秋平乡魏府被屠杀之仇。
但对于冯彪为何能够躲过左良玉的报复,成功获得杨嗣昌的庇护一事魏渊还是没有搞清楚。他静静等了一会儿,见左良玉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之后魏渊开口问道:
“那这冯彪又是如何到的督师麾下的呢?”
左良玉听到魏渊如此问便愤愤的回答说:
“那冯彪自知没有照顾好我身在许州的亲人,必定会被治重罪。因此他便弃城而逃,竟然还去投靠了李闯。后来流贼的日子一天难过一天,这狗东西又寻个机会出卖了李自成投到了督师的麾下。有几次我都想杀了他,可碍于督师的面子却迟迟没能动手。”
就在左良玉不断诉说之时,魏渊的思绪却被猛地引向了别处。他突然想起了南阳邱知府的话来:
“突袭魏府之人组织性很强、手段老道,且来去如风不像是寻常打家劫舍的盗匪。”
之前魏渊就曾怀疑过冯彪是制造魏府灭门惨案的凶手,但那时却仅仅只是猜测。如今听了左良玉的话更加确信了他之前的想法,冯彪去过魏府,知道魏家有着巨额的财富,魏府惨遭灭门,其他人家却没有丝毫的损失,说明凶手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作案。而且冯彪从许州城前往商洛山投奔李自成,秋平乡所处的南召县正是他的必经之地。想到这魏渊再也没有心思继续与左良玉交谈下去了,他恨不能马上将那袁超揪出来问个究竟!
好不容易送走了左良玉,魏渊立刻叫来了黄轩、武安国等人前来商议。由于魏渊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吴又可也被叫了进来时刻关注魏渊的身体状况。
人刚刚到齐,魏渊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众人听说魏渊准备亲自赶往刘国能的营中之时,纷纷的进言劝阻。其中抗议最激烈的莫过于吴又可了,这位瘦弱的郎中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公鸡般厉声劝道:
“将军身体大病初愈,如若操劳过度后果将不堪设想!又可作为郎中,万万是不能看着我的病人如此的!将军若非要执意而为,那请您先杀了在下!”
面对着众人的劝阻魏渊重重的叹了口气说:
“我魏渊是个识好歹的人,众位的话我也知道都是为了我好。但家父与大哥的血海深仇至今未报,魏府满门七十余口的冤魂还无法得到安息。我魏渊又怎能苟全自己的性命而置礼义孝道于不顾呢?众位休要再劝了,我意已决。”
说着魏渊将视线移向了反对最为坚决的吴又可身上。
“先生救命之恩,魏渊还未报答。今日违背先生之言实属无奈,倘若那袁超伏法或是被奸人所害,只怕我魏府灭门惨案就再无水落石出的一天了。如果真是如此,魏渊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再无颜面去面对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了。还望先生成全!”
说罢魏渊朝着吴又可一鞠到底以示歉意。魏渊的这一举动着实让吴又可受宠若惊。在他的眼中,魏渊是堂堂总兵,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他吴又可不过是个无品无级的江湖郎中,平日里连大头兵都可以对他吆五喝六。今天堂堂的总兵大人竟然主动的向自己鞠躬,吴又可的心中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虽然在行医治病的角度看,魏渊的作法有欠稳妥;但从做人的角度来讲,吴又可对魏渊的做法还是很认同的。刚刚魏渊的话也让他大为感动,吴又可赶忙向着魏渊还礼说道:
“大人还请起身!如此大礼实在是折杀又可了!医者,先医心后医人。大人一片赤诚孝道,又可又如何忍心再去阻拦。大人尽管放心,沿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