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尽忠呢?”
孙和京原本还在为自己的前程而担忧,见魏渊伸出了橄榄枝自然是欢喜的不行,满口答应了下来。就这样,一行人心情愉悦的来到了武平城前。
武平城始建于东汉,建安元年汉献帝以曹操为大将军,封武平侯,以此城为封邑,武平城始建。经过岁月的变迁,如今的武平城在风雨沧桑的侵蚀下,已经显得很是陈旧破败了。武平城的规模很小,一共只拥有南北两处城门,低矮的城墙内便是武平卫指挥使司衙门所在,由于这里都是军户,进入武平城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进入了一座不大的军营当中。
魏渊一行人刚刚行至南门处,一名等待许久的卫所军卒就一把扑倒在了魏渊的马前。
“大人!大人救命啊!您要是再不去指挥使司衙门可就出人命啦!”
这个军卒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听的魏渊犯了糊涂,但看着情形估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魏渊来不及细问,策马扬鞭直奔指挥使司衙门而去。
指挥使司衙门口此时被上百名军户围得水泄不通,原本就不大的门前空地更是显得拥挤异常。魏渊拍马赶到大喝一声,众军户一见是新上任的指挥使大人不敢怠慢,赶快闪出了一条路来。魏渊骑马来到人群的最中心位置,这才发现有一名卫所士兵扒光了裤子,正被按在地上吃军杖呢。此刻这人的屁股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看得出军杖已经挨了有一段时间了。仔细一看,被打之人竟然就是早晨为自己解了围的骑兵百户长。
魏渊见状急忙大喊道:
“住手!怎么回事?”
正举着军杖准备往下打的士卒一看是魏渊来了便立刻停了手,而就在此时端坐在衙门口处太师椅上,正在眯眼晒着太阳的一位将军见军杖停止了便懒洋洋的问道:
“这是哪个不懂规矩的混小子啊?不知道本大人正在教训下属呢吗?”
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位身穿黑色锁子甲体型硕大、虎目黑须、周身上下一股痞气的武将,看年龄也就是四十岁左右。魏渊冷冷的回应道:
“教训下属?这武平卫我是指挥使,哪里轮得着你来教训?快说!你是何人?”
那武将一听魏渊自称是指挥使,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定睛仔细的瞧看。过了片刻这黑甲武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个黄毛小子嫩的毛都没长齐呢吧!还敢吹牛说自己是指挥使,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哈哈哈!”
四周一些士卒见这位将领公然不把新任的指挥使放在眼中不禁都纷纷窃笑起来,眼巴巴一个都等着看好戏了。
还没等魏渊再说话,人群之中一名身材瘦弱的老将军走了出来,他是指挥佥事刘福银,今年已经六十有三了,地地道道的武平卫老军户出身。这位老将用苍老的声音对那名黑将将军说:
“吕大人,这位确实是新上任的指挥使魏渊魏大人。”
黑甲将军故作惊讶的又看了看魏渊,赶忙躬身行礼道:
“哎呀呀!属下指挥同知吕彬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您!失敬失敬!”
指挥同知是仅次于指挥使的卫所二号人物,吕彬世袭百户出身,靠着战功才爬到了这个位置上。原本张恩被朝廷革职拿下之后,吕彬就开始代行指挥使的职责了。正当他以为这个位置非自己莫属之时,没想到半路却空降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魏渊抢去了本该属于他的指挥使宝座,因此这吕彬心里别提有多怨恨了。
前些日子他前往洛阳为福王朱常洵贺寿,因而并没有见过魏渊本人。今日他刚刚返回武平城,就看到石府的二老爷石喆被五花大绑的押入城中。吕彬平日里与石府关系密切,便上前要求带头的那名骑兵百户放人,可谁料这骑兵百户竟然说是奉了指挥使大人的军令据不放人。吕彬一听可就火了,于是这才下令将这名百户长拿下军杖伺候。
魏渊一听原来是武平卫的二号人物,想到日后还要在一起共事,因此也不想把关系弄的太僵。既然对方主动认了错,他也赶忙上前搀扶说道:
“吕将军不必多礼,以后咱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了。我魏渊初来乍到,少不了向你请教!”
然而就在魏渊的手要扶还没有扶到吕彬之时,这位指挥同知却自行站了起来。冷冷的撂下一句:
“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说着吕彬将魏渊晾在了原地,头也不回的径直分开人群扬长而去。魏渊的手呆呆的停在了半空之中,吕彬离开时藐视自己的眼神,那眼神中满是讥笑之意。魏渊顿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