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长生你还挺讨厌当今陛下的?”
李长生一本正经地点头道:“不错。”又道:“经历过明宗皇帝当政的时期,想来没有人会不讨厌韩献的谋朝篡位吧。”
叔孙穆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当年今上还是东平郡王,从范阳起兵南下攻陷洛阳,次年西进攻入长安,逼死了当时的少帝周宣成——不过也有种说法是少帝失踪了,而后韩献在长安建国号为燕,建元圣武。
他叹息的摇摇头,结束这个话题,说回四幅画的事。
“长生你既然清楚荀宜昇画这几幅画的手法,那也清楚怎么解谜了?”叔孙穆:“提示一下呗?李道长。”
李长生挑眉,觉得也是神奇了:“你就是这样解谜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反正整个谜底你都了若指掌了,让我玩玩打发一下时间也没什么吧?”没错,叔孙穆就是这样想的,看看李长生这不慌不忙的样子,他要是再猜不出来,他就是傻子而不是叔孙穆了。
啧,万恶的出家人,万恶的李长生!
李长生好似看穿了他内心的碎碎念一般,静静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叔孙穆咬了咬牙,一把薅过身旁的李持盈,半是可怜半是威胁道:“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你也忍心看周兄在这毫无头绪的乱猜吗?!”
说着还不忘给李持盈打眼色。
李持盈平静地把他的手撸下来,放回他的膝盖上,拍了拍他肩膀:“请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诶?”
李持盈打破他的幻想:“我已经看出来这个谜底了。”
“……”叔孙穆整个人都呆住了,睁大眼睛看了又看,一脸怀疑人生,凑近李持盈幽幽地道:“骗人的吧?”
“我骗你干嘛?”李持盈后仰,远离他:“技不如人啊叔孙。”
叔孙穆气愤地坐回去,盯着眼前的画和画上的诗句:“我不信,除非你……”
“除非什么?”李持盈问。
“除非,你告诉我解谜的技巧!”叔孙穆朝他眨了下右眼。
李持盈失笑,跟他说了三个字:“藏头诗。”
“诶?”叔孙穆整个恍然大悟,将几幅画叠在一起,陡然发现这几句的诗都在右上角,且具体位置并不一样,有高有低。
「宁可抱香枝头死。」
「江水流春去欲尽。」
「珠帘慵卷玉钩垂。」
「尘世难逢开口笑。」
画卷上下边沿对齐之后,四句诗都是从上往下沿着画卷右侧题的,因此画卷上下对齐之后,后两句诗句比前两句诗句的位置高出一截。
从右往左第一行对齐的字分别是:宁、江、玉、开。
“宁,江,玉,开。”叔孙穆嘀嘀咕咕道:“虽说五幅画应该有五个字,现在少了一幅,但假如这就是宝藏的藏匿地点的话,大概率是个地名。”
叔孙穆又低声念了一遍,猛然一下坐直身体。
“怎么,叔孙猜出来了?”李持盈打趣道。
李长生在一旁附和道:“我估计在接头找个十岁的小孩现在都可以猜出来了。”
“你们——!”叔孙穆怒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有你们这么当朋友的吗!说好的为朋友两肋插刀呢?!”
李长生淡淡疑惑道:“哦?我有说过吗?”那语气,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
李持盈笑道:“长生,你再逗,叔孙就要跳江了。”
李长生无比惋惜道:“可惜现在中秋都过了,不是端午,跳江没用了。”
李持盈笑出声,以前怎么没发现长生这么有意思,看来徒弟果然不能老在山上拘着,多多下山历练多交朋友才是正道。
叔孙穆脸色一黑,损友,绝对的损友!
说好的清冷淡漠、武功高深的隐世高人呢?
就这?就这?
“我说,李道长,周兄,你们还要说正事吗?”叔孙穆咬牙,阴森森地盯着俩人,威胁之意表露无遗。
两人连忙正色,李持盈道:“洗耳恭听。”
叔孙穆这才脸色好转,说:“既然这几个字大概率是地名,那我们就先按照地名推测,宁,江,玉,开,这四个字凑成地名,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江宁’二字,江宁即是江宁府,江南东路的首府。至于‘开’和‘玉’这两个字还不清楚,如果有江宁府地图的话,或许能看出来。”
他说完,看向两人,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