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绒雪被当众打了一巴掌,下意识伸手去碰。
脸颊处立即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闻绒雪当时脑子就嗡的响了一下。
一时间气血上涌,闻绒雪不管不顾,伸手朝江桑宁推了过去。
江桑宁在打了闻绒雪一巴掌后,就慌神了,被闻绒雪这么一推,脚步一乱,朝着地面倒去。
林暮安赶紧伸手去扶。
闻绒雪见一推不成,动身打了上去:“我教你打我,小贱人,你找死!”
沈氏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还是乔嬷嬷害怕真出事了,提醒她,她才反应过来。
“你们这些奴才看着干什么,还不去拉开!”
沈氏一声怒吼,换做平常,下人早就动了,但此时大家都被眼前的乱局吓傻了眼。
林暮安没想到闻绒雪疯起来毫无理智,一边将江桑宁护住,林暮安一边躲着闻绒雪挥下来的掌风。
闻绒雪见打不着,怒气更盛,慌乱之间,随手抄起一件玉器,朝着林暮安砸了过去。
叫你拦,林暮安,你也去死!
林暮安一时不查,被玉器砸中身体,身体骤然后倒,好巧不巧的后背磕到了桌角处。
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林暮安:贼老天!
“大嫂!”被护得好好的江桑宁看到林暮安倒下,瞬间慌了神,大喊道:“大嫂,你快醒醒,你别吓我!”
“快来人,快去叫太医,找我爹,找我哥,让他们快来!”
一时间屋内乱了起来。
已经被云江和玉髓控制住的闻绒雪看着地上了无生气的人,一下子腿软,坐在了地上。
沈氏瞧见这一幕,眼前阵阵发黑,却又不敢真的倒下。
阴狠的目光盯住地上的人,凶狠的眼神配上此时煞白的脸色,真真比恶鬼还要恐怖。
万寿堂。
老夫人坐在上首,双眼轻阖,大房二房三房坐在下面,其余子女站在椅子后面。
闻绒雪和江桑宁站在中间。
“大少夫人,您怎么来了?”
忽的,守在外面的丫环说话声传了进来。
屋内在座的人都看了过去。
老夫人看看下边听到林暮安来了,怯怯的江桑宁。
她这个孙女也不是完全没救。
“徐嬷嬷,去看看。”老夫人发话道。
徐嬷嬷正要出去,林暮安已经进来了,脚步有些踉跄,身后跟着一脸紧张的江景珩。
林暮安一进来,站在江桑宁身边,先规规矩矩给在座的人行礼。
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扑通跪在地上,还一起把江桑宁也拉着跪下。
“安安?”江景珩看林暮安跪下,魂都吓飞了,赶忙上前要扶起来,被林暮安侧身躲过。
站在旁边的闻绒雪被林暮安这一出打的措手不及,此时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只好将目光投向江景琛,却只得来江景琛比冰山还要冷酷的凝视。
闻绒雪顿时觉得心中酸涩。
“林氏,你这是作何?”江侯爷也很意外,这事她完全是受害者,怎得还要跪?
女子跪在地上,因着受着伤,面容苍白无血色,神色疲倦,然而一双明亮的眼睛好似能望进人的心底。
“祖母,父亲,母亲,事情的始末,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诸位长辈心中自有定夺,儿媳不会辩驳一句,此次,儿媳只为一件事而来。”林暮安看向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点点头:“你说说看。”
林暮安将身体跪的笔直,声音坚定明朗:“孙媳自嫁进江家以来,虽非本意,却也让家中不得安宁,此次更是扰到母亲养病,故自请禁足本心居!”
“另,孙媳身为桑宁长嫂,不能约束妹妹言行,让桑宁冲撞弟妹,都是我这嫂嫂管教不严!按理说再严罚也不为过,然念在桑宁事出有因,念在其护母心切,一片赤诚,孙媳想向祖母,父亲,母亲求一恩典!”
“求祖母让桑宁与我一起禁足本心居,孙媳何时解禁,桑宁何时离开本心居,禁足期间,同孙媳一起,罚女戒女训百遍,抄写经书一本,以思己过!”
林暮安此话一出,算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看似罚的狠,却把江桑宁护得明明白白。
试问,谁会真的罚一个受着伤的受害者呢?
沈氏倒是想罚,但是并不想让她禁足,毕竟这样,她就没机会折腾她了。
二房会来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