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不再看向尤氏。
“老夫人,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论说什么,也没有办法在侯府再待下去。”扶光重重朝着上首磕了头:“但,奴婢毕竟是大公子带回来的,就让奴婢将事情始末一一说清,也算报答大公子多年前的救命之恩吧。”
江老夫人将视线在屋内众人的脸色转了一圈,将众人的视线尽收眼底:“说吧。”
“是。”扶光再一磕头,才缓缓道来:“春日宴前一日,二少夫人找到奴婢,并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让奴婢有机会在席面上将药粉倒入二公子的酒杯中,并把二公子引到海棠院的厢房内,而二少夫人则会将青棠留在海棠院。”
“后面的事,奴婢不说,想必在座的主子也应该清楚。二少夫人想要算计大公子和青棠,从而让大少夫人在世家面前丢尽脸面。只是奴婢心有不甘,最后将药粉撒在了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酒杯里。”
“呵呵,二少夫人绝对不会想到,最终会是二公子和青棠被人发现了,而大公子还好好的。”
尤氏......尤氏快要疯了!眼前阵阵发黑显些站不住。
江景琛快步起身扶助快要倒地的尤氏,目光沉沉的看向扶光,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这让扶光死了心。:
“你说这些是闻氏自导自演的?”
“是!”扶光咬牙:“二少夫人看不惯大公子与大少夫人夫妻和睦,也看不惯二公子总是维护青棠,这才找上奴婢,策划了这件事。大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将丹若传来,奴婢可以当面对质!”
“去传。”江老夫人吩咐外面的人。
丹若很快就被带到,看这满屋子的人,心里七上八下,颤颤巍巍跪下行礼:“奴婢丹若,见过老夫人,侯爷侯夫人,二老爷二太太,三老爷三太太,大公子大少夫人,二公子。”
丹若垂眸眼珠转了转,问道:“不知传奴婢来,所为何事?”
老夫人眼睛一撇,站在身侧的徐嬷嬷便开口道:“这些日子以来,二少夫人身边都是你当差?”
丹若不明白为何要问这个,瞥向一旁的扶光,又想不出来所以然,只好如实回答:“是。”
“那你肯定知道,二少夫人最近都见过什么人了?”徐嬷嬷又问。
丹若心中一提,下意识道:“回嬷嬷,二少夫人自从有了身孕后,一直深居简出,不曾见过什么人。”
“那你可曾见过扶光?”徐嬷嬷再问。
丹若心下不安,咬牙:“不曾。”
只要她咬死没见过,谁也没有办法。
“你在撒谎!你家二少夫人刚刚知道有孕之后,就大摇大摆的来了本心居,向我们大少夫人炫耀!当日路过本心居的下人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到了,而这,恰好发生在春日宴之前!你竟然说二少夫人没见过人?”扶光直起身,手指直指丹若,大声拆穿。
“还有这事?”江景珩根本不知道那日闻绒雪还来过,看向林暮安。
“有啊,你刚出去,她就来了,只不过我没让她进屋罢了。”林暮安平静的回答江景珩的问话。
这也变相的拆穿丹若的谎言。
老夫人:“你还有何话说?”
“我们少夫人确实......确实去见过大少夫人,可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别人了,奴婢一直在少夫人身边伺候,更不可能见过扶光了。”丹若知道瞒不下去,只好如此回答。
只是这最后画蛇添足的一笔,让在座的人都想发笑。
尤氏更甚。
果然,蠢人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是聪明人。
“你说没见过我,那这支发簪又如何解释呢?”
扶光见丹若咬死不说,一咬牙,便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
这是闻绒雪长年佩戴在身上的簪子,在座的人都瞧见过。
“一定是你偷了我们少夫人的簪子!”丹若试图狡辩。
“够了!”
一个不离身的簪子,别人如何去偷!
编个理由都编不出像样的来!
江景琛再听不下去,大步冲到丹若面前,大掌抓住其胸前的衣襟,提溜起来,暴喝道
“你以为所有人像你和你家少夫人一样,都是傻子吗?嗯?”
男子周身的寒气迅速裹挟她的全身,满含怒气的面容就在眼前,丹若一时间噤若寒蝉,吓得呼吸好似断开了。
“二......二公子饶命......”
江景琛怎么都没想到,最终算计他出丑的会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