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悄悄看向慕容,只见新皇面色如常,情绪似乎并没有因为德嫔晕厥的消息有所波动。
听闻德嫔以前是不屑于争宠的,清高得很。这回被禁足,是不是终于发现陛下的恩宠才是妃嫔在后宫立足的根本?
跪在地上的太监也很忐忑。
好一会儿过后,慕容才起身,对丽嫔道:“德嫔身子骨弱,朕去看看她,爱妃先用膳,今晚不必等朕了。”
丽嫔素来是善妒的。
听陛下这意思,本来今晚是打算在她的屋里留宿的,却是德嫔那个贱人装病,从她的手中抢人。
好一个德嫔,她怎么敢?!
慕容前脚才离开熙和宫,丽嫔就气得狠狠往地上摔了一只茶壶。
底下伺候的人纷纷低下了头,丽嫔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一回她和德嫔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御驾队伍去到长秋宫,所有人出来接驾,他越过众人,去到床前。
德嫔脸色苍白的样子,已经醒了,见到他的瞬间,她泪眼汪汪,挣扎起身:“是妾身无用,未能接驾,还望陛下恕罪。”
慕容神色温和地看着德嫔:“既然身子不适,好好将养着便是。”
说话间他沉下脸,看向长秋宫伺候的众人:“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德嫔身子不适,为何不去请太医看诊?”
德嫔脸色微变,疑心慕容是在指责她借病来接近他。
但在看到她的瞬间,男人的眉眼立刻变得温柔了些许:“若是这些下人伺候不当,朕帮爱妃换了他们。”
德嫔闻言吓了一跳,忙道:“都怪妾身自个儿身子弱,不怨他人,陛下如果要罚,就罚妾身吧?”
慕容神色稍缓,扬唇道:“传朕口谕,今夜所有当值的太医都来长秋宫为德嫔看诊!”
这道口谕一下,包括德嫔在内的所有人暗暗欢喜。
大家都觉得,在陛下心中,德嫔依然是最特别的存在,否则不会这样紧张德嫔的身子。
咸福宫内,楼素衣用了斋饭出去消食,就看到雁回和锦书正鬼鬼祟祟地说悄悄话。
她悄无声息离近一些,竖起耳朵偷听。
这一听才知慕容放在心尖尖上的宠妃德嫔晕厥了,并顺利从丽嫔手中抢走了慕容。
而狗皇帝特别紧张德嫔,下令所有当值的太医都去给丽嫔看诊。
原本丽嫔要禁足三个月,新皇一出手,禁足自然而然就解除了。
楼素衣正偷听得津津有味,又听锦书对雁回道:“这些事莫让楼姑娘知道,以免楼姑娘胡思乱想。”
雁回也有同感:“楼姑娘若知道,指不定伤心难过,郁结在心。”
楼素衣闻言想笑,她伤心个鬼,狗皇帝又不是她的男人。
她恨不能新皇赶紧被后宫那些小妖精勾走三魂七魄,别再对她感兴趣,如此她就有机会走出皇宫。
“你觉得陛下是喜欢楼姑娘多一点,还是喜欢德嫔多一些?”雁回又问锦书。
锦书没好气地道:“陛下的心思谁知道?总归咱们的主子是楼姑娘,咱们要效忠的也只有姑娘。”
楼素衣边听边点头,觉得这两个宫女是好的。
等她们说完悄悄话走了,她才从暗中走出来。
今晚新皇肯定是宿在长秋宫,不会来找她吧?如此她就能睡一个安稳觉。
洗浴后,她安心地躺在高床软枕之上,转个身就睡着了。
锦书和雁回远远看到这一幕,也不知是不是该高兴自家主子是个心宽的。
关于慕容夜宿长秋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
虽然雁回和锦书想要隐瞒,但吴美人喜欢来咸福宫走动,一张嘴吧啦个不停,三两下就把这件事抖落出来。
楼素衣听后也只能在心底感叹一声皇帝陛下艳福不浅。
但面上她不显,一幅无欲无求的样子,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贵人莫难过,指不定哪一日便是贵人承宠了。”
吴美人轻叹一声:“我想必没这个能耐。深宫寂寞,偶尔能和大师说说话,解解闷儿,我就很开心了。”
楼素衣淡声回道:“贫尼是出家人,总要离开的。”
吴美人黯下眉眼:“大师要出宫的吗?”
楼素衣闻言看向吴美人:“自然,这可不是贫尼能长时间待的地方。”
待吴美人离开了,锦书才上前对楼素衣道:“奴婢打听过了,陛下昨儿虽宿在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