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
爷们儿耍的一手好刀,把匕首上的血擦干净了,翻着花儿的在宇文潞面前转两圈,然后出其不意,猛地一下扎进他心窝子里。
男人的力道可想而知,这一刀下去,人当时就撑不住了,刀进去的快,好一会儿了,才见有血流出来,宇文潞刚开始的时候没觉得疼,直到有血流出来,才知道低头看。
冯夜白的这一下可太狠了,宇文潞攒拳要还手,手没抬起来人就先不行了,身上力气像是骤然被人全抽光了似的,直挺挺跪在地上,气儿也一口比一口难喘,别说还手了,站都站不起来。
“冯......冯......你就不怕......怕我父王......杀了你吗?”
冯夜白又给他补了一脚,碾着他肩膀,一脸无所谓的道,“我要是怕你爹,也不至于现在对你动手。”
这一刀下去是什么后果,冯夜白心里很清楚,至少蒙城是不能呆了,以后不止要被皇帝追杀,还得被宿王的人追杀。
其实赛吉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与其拆东墙补西墙的到处想法儿补救,还不如自己把权利抢到手,皇位是个好东西,谁都想坐上龙椅当平定天下四处安邦的帝王,到时候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谁敢违抗?
他本来没有这份儿心,跟他们抢皇位争天下,可人要是被逼到一定份儿上了,实在走投无路没有活路了,就只能硬着头皮闯出一条生路来。
现在他是被逼到悬崖边儿上了,前狼后虎的,即便脚下是万丈悬崖也得跳,没准儿只有跳下去才有一条活路。
这一刀扎下去,他撑不了多久一定会死,冯夜白现在急着要给沉央找个大夫,还有小金鱼和蔚敏他们,都得赶紧从蒙城里撤出来,宿王现在不在蒙城,只有宿王妃一个也哦无法坐镇大局,他得沉今晚把他们都带出蒙城去,否则等宿王回来,想走都走不了了。
冯夜白抱起沉央,经过赛吉的时候拧眉瞪视她一眼,“你还想留在这儿等死?”
四季拢拢身上的衣裳,“客栈掌柜是宇文潞的人,来的时候打过招呼,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能上来瞧,可要是咱们都走了,宇文潞还没下去,他肯定会起疑心,到时候刚出客栈你就得被抓。”
他们这样下去实在很难叫人不怀疑,个个儿身上都溅着血,一个比一个狼狈,这样下去,是个人看了都得怀疑楼上是不是出事儿了,确实不大妥当。
可沉央耽搁不起,他们在客栈里多耗费一刻,沉央就多一刻的危险,不能一个劲儿的在这儿窝着,总得想法子离开,夜已经深了,现在不走,要是等天亮就更难走了。
赛吉说她又办法,打开窗,怀里取出个哨子,对着窗外吹响,哨子的声色清亮,像鸟儿的声音,冯夜白之前在沉丹的时候就见过这个哨子,是沉丹特有的,似乎是他们互相之间联络的一种信号。
冯夜白吻着沉央的额头,一遍遍的叫她,“你别睡,千万别睡知道吗?我马上就带你去找大夫,一定会好的,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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