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瞧着正忙着嘛,何事如此慌张。” 可一听小月说是内廷来了旨意,赶忙收起情绪,大声说道:“快让她进来。” 弘昼心里很是无奈,这事儿真是一件接着一件,都不让人消停会儿,可旨意的事儿可耽搁不得,只能先顾着这头了。
小月气喘吁吁地进了门,手里捧着旨意,神色紧张地说道:“王爷,内廷传来旨意,说是‘朕躬违和,遣诸王子以顺德行孝,或可应天之和,已差四王子停差事进宫侍药,虽知五王子弘昼身子欠安,然亦当勉力与国休戚,可往张北真和道宫,为朕躬祈福,顺接黄冠张紫阳进宫祝行祷寿。’”
弘昼和宝钗听了,皆是一愣,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众人的呼吸声。
弘昼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思忖着:“如今皇上龙体欠安,这旨意来得这般突然,到底是何用意?按理说这皇位继承,四阿哥弘历本就最有胜算,旁人也不该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躲在这园子里称病,本就是为了避嫌,让大家觉得我不过是个贪图享乐的王爷,和那皇位之争扯不上关系。可眼下这旨意,是宝亲王弘历借着名头来试探我,还是朝中大臣们想用这来敲打诸王子,让大家行事谨慎些呢?”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简单,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弘昼一脸愁容地对宝钗说道:“宝姑娘,你说这旨意来的,可让我如何是好,我着实不想卷入那复杂又危险的宫廷纷争之中,只愿守着这园子里的一方清净,可皇命难违,若不应旨,那便是抗旨之罪,后果不堪设想呐。”
宝钗在一旁看着弘昼的神情,心里也猜到了几分他的顾虑,她虽身处闺阁之中,可对这宫廷里的利害关系也知晓一二。当下,她轻声开口道:“王爷,皇命不可违,只是此去还望王爷万事小心,这旨意背后的深意一时难测,您可得多留几个心眼。” 宝钗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接着说,“王爷这一走,园子里没了主心骨,往后的日子怕是更要风波不断了,我这心里,着实是放心不下呢。”
弘昼听了宝钗的话,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对小月说道:“你且回王府去,交代我那些亲信门人,让他们仔细打探消息,一有情况立刻来报。我这便带着人连夜往张家口去了。” 说罢,他又看了看宝钗,眼神里透着无奈与不舍,转身带着几个随从、亲兵,还有太监管家等人,快步走出了蘅芜苑,踏入那茫茫夜色之中。
弘昼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喃喃自语道:“但愿这一趟只是单纯去为皇上祈福,莫要牵扯进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里才好,可又隐隐觉得,事情恐怕不会那么顺遂,这一去,前路怕是布满了荆棘。”
园子里的女孩子们得知弘昼又要离开,且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心里那刚燃起的一点安稳劲儿又没了,只盼着这风波能早日平息,主子能平安归来。众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心中的担忧。
探春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主子这一走,园子里没了主心骨,那些悬而未决的事儿可如何是好。尤三姐生死未卜,迎春姐姐的事儿也还没个定论,咱们在这深宅大院里,本就势单力薄,往后怕是更要小心谨慎了。”
迎春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自责:“都怪我,若不是我牵扯进那书信之事,也不至于让主子走得这般不放心,如今倒好,主子不在,我这心里头更是没底了,也不知这事儿最后会如何收场。”
凤姐平日里最是要强,此刻却也没了往日的干练,微微皱眉说道:“姐妹们,如今抱怨也无用,咱们得想个法子,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探春妹妹说得对,尤三姐和迎春姐姐的事儿得尽快弄清楚,可这事儿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查,万一打草惊蛇,或是触了什么忌讳,那可就糟了。”
众人听了,皆是点头称是,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能各自怀着心事,默默散去。
日子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缓缓流逝,大观园里没了弘昼,仿佛失了主心骨一般,处处透着股惶惶不安的气息。秋风渐起,吹得园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那枯黄的叶片打着旋儿飘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也映衬着女孩子们愈发沉重的心情。
探春看着园中萧瑟之景,心中忧虑更甚,她深知此刻若不做点什么,众人便只能在这惶惑中干等,被动地受局势摆弄。于是,她将迎春、惜春、可卿、凤姐等人召集到了秋爽斋,待众人坐定,探春率先开口,语气沉稳却难掩其中的急切:“姐妹们,主子这一去,归期不定,可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那尤三姐的事儿、迎春姐姐被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