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千百种的心绪,跪倒高呼万岁。“丰州府布政使孙桓,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霄嘴角微微地勾起,淡淡地道:“平身!”听到秦霄的声音,孙桓心中更震撼了。没错了,秦老爷子就是当今的陛下。丰州府那么多的官员,居然没一个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不对啊!别人没见过皇帝,朱敬文那不可能没见过。他绝对知道的。这老家伙,居然瞒着大伙儿。等咱回到了丰州,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孙桓怀着复杂的念头,胡思乱想着。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哎呀呀!有什么好怕的?!他既然是秦老爷子,那皇上比谁都知道咱丰州府的真实情况呀!那还怕个鸟啊!哈哈。皇帝竟然是咱们的人!孙桓瞬间心中无比的淡定。同时,群臣们也都在打量孙桓。大理寺卿谢仪,刀子般的目光在孙桓身上打转儿,恨不得马上把他抓起来,严加审问。陈永却不朝孙桓看一眼,装作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孙桓,陈相弹劾丰州的官员,坑壑一气,贪污了千万两白银,你做何解释?”秦霄沉声地问。听到这话,孙桓连忙回答:“皇上圣明,绝对没有这种事情!”“丰州的大小官员都奉公守法,品行端正,怎么可能贪污?”“还贪了千万两?!”孙桓扭头愤怒地盯住陈永:“陈相这是污蔑!是泼脏水。”“明明是陈相想打我丰州府的库银主意,但被许大人一口拒绝后,打击报复。”陈永不屑地冷哼:“污蔑?”“那丰州卖地的所得银子,为何上报户部的账簿上没有丁点的记录?”“本相此行去了丰州,亲眼目睹卖地的盛况,你说你们没有贪,那银子呢”陈永话音刚落。堂上的群臣都为他助长声势。“孙桓,痛快地招认,交出银子来,还能够从轻发落。”就连旁边的侍卫们,都做好了对孙桓动刑的准备。谁都知道这事证据确凿。面对众人的呼喝,孙桓脸色涨的通红,大声地抗辩:“我丰州没有贪。”一位大臣冷冷地瞧着他:“冥顽不灵,当发配边疆效力!”“丰州府没有贪墨!”“当从重处置!”大殿上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秦霄猛然地一拍御案,喝道:“闭嘴。朝堂之上,吵闹得成何体统。”“朕还没问完话,你们吵个屁啊!”“谁再敢多嘴,先将他发配边疆效力!”大殿瞬间鸦雀无声。谁都知道,别看秦霄年纪大了,脾气那是更加的暴躁。说的出做得到。没人敢触陛下的霉头。
等安静后,秦霄才开口问:“你说你没贪,那就解释一下,银子去了哪里?”“账本上没有体现,孙桓,你说清楚。”“朕在此,要是不给朕一个觉得合理的解释,今天你就要人头落地,诛连家人!”秦霄威严的声音久久在堂上回响。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出。孙桓惊得汗流浃背,草率了。当今的皇帝,那是从一介白身,打下整个天下的人,那么能好说话的?“陛下,请听臣一言。”“卖地的款项当然有账本,只是吗没有计入丰州府的总账,而是单独地记账。”听到这话,户部尚书苏有平差点要发飙。“孙桓,你一个布政使,好歹也是管钱粮库房的,竟敢糊弄圣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丰州卖地的银子,必须将银子交给朝廷,由户部充入国库,你分明是狡辩。”朝堂上小声地议论再起。苏有平说的没错。孙桓明知故犯,妥妥的贪污。秦霄此刻的眼中,也杀意顿现,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拿孙桓脑袋试刀的意思。这也是再向皇帝的威严挑衅。孙桓连连地摇头:“苏大人,您误会了,丰州府的卖地款当然归我大周。”“只是,这笔银子没有一个上交的正当理由,所以只能独自记账。”听到这话,群臣都面面相觑。孙桓继续道:“陛下,这笔银子的确是丰州的卖地所得,但我大周的制度,可有否有地方卖地还要交税银的?”苏有平张大了嘴巴,愣了下才道:“没有。”孙桓又道:“既然没有个合理的渠道,那这笔银子该如何交给朝廷?”“好,那这么着吧,丰州的卖地所得有千万多两白银,如果是交一成的税,那就交百万两银子给朝廷和户部,可否?”苏有平脸色变得有些
难看。才百万两?要是以前,能得到这么多的银子,苏有平肯定很满足,很开心。可现在,明明知道丰州府拿了千万两银子,才给点零头到朝廷,他能高兴才见了鬼。但整个大殿上,都变得沉默。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没法子用一般的税收去对待。大周也没有这个先例。丰州府也确实不太好做这笔账。关键是,就算上报了,该给多少到朝廷?难道真的只给百把万两?秦霄思索了下,也明白这个道理,没好气地道:“孙桓,你给朕说说,丰州府打算怎么处理这笔银子?”孙桓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是想知道许墨到底什么样的打算。整理下思绪,孙桓开口道:“启禀皇上,我朝没有土地收税的先例。”“所以,丰州府想将这笔税收,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