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的山呼万岁,平身之后。秦霄就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命令将朱敬文带上来。他要当众地审问朱敬文。很快,朱敬文身穿囚服,手脚都带着镣铐,慢慢地走了进来。朱敬文垂头丧气,一脸的沮丧。十天前的夜晚,他好好的睡着觉,却被人抓走。稀里糊涂地被押到京城,打入了天牢。在今天才被告知,皇上要审问自己。瞧见秦霄满面的杀气愤怒,朱敬文心里一阵战栗。哪怕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罪,朱敬文也心想,认罪了再说。朱敬文下跪到:“罪臣朱敬文,叩见陛下。”秦霄冷哼一声:“你倒心里有数,知道有罪啊。”“服徭役,乃是千百年来,天下人应尽的责任,更是一朝的根基所在。”“枉你历经了两朝,应该知道轻重,居然知法犯法,拒不服徭役。”“真以为,朕就不杀你吗?”秦霄大声地怒斥。上回在丰州,将朱敬文放了,那是因为他罪不至死。可现在,事关国本的徭役,杀了他很应该。朱敬文恍然大悟。是因为徭役的事情被抓啊。他事先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朱敬文,朕问你,丰州府无人服役一事,你可认错?”闻言。朱敬文苦笑着应道:“罪臣认错。”秦霄绷着脸,既然如此,就没有再审的必要,他当即准备要下旨斩朱敬文。“来人,把朱敬文拖出去,斩!”朱敬文大惊。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要斩了他?不是该再审审啊!秦霄以前提审吕斌和孙桓的时候,可没这么快啊?怎么轮到自己,就随便地拖出去斩了?朱敬文赶紧地求饶:“陛下,无人服徭役,那是有原因的,请听臣的解释!”秦霄的眼底此刻只有戾气翻滚。“斩!”数名侍卫上前,架住朱敬文就往外拖。群臣们见状,都是面面相觑,视线交汇,做着无声的交流。大伙儿都有相同的想法。人家丰州府,上次那么豪爽的送给朝廷一千二百万的税银。如今的逃役事件,也许保不住朱敬文的命。但起码,也该让朱敬文将话说清楚,死个明白吧!数名大臣站了出来。“请陛下息怒。”“臣等有话要说。”秦霄冷冷地看着他们,语气冰寒:“你们想说什么?”众人对视了一眼。户部尚书苏有平开口到:“朱敬文说事出有因,请陛下给朱敬文一个解释机会,听听来龙去脉。”秦霄书案拍的咚咚响,怒道:“抗旨,违反国家大计,随便一条都是死罪。还有什么话要说?”见秦霄处在暴怒中,又有其他的大臣站了出来。“陛下,朱敬文罪该万死,但也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才好警示后人。”“是啊陛下,丰州府此前的土地出让金交了一千二百万,也算是为国分忧了,这次说不定也有误会。”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地为朱敬文说话。就是想给朱敬文一个解释的机会。
秦霄微微眯眼。也有些道理。自己是太冲动了,等事情清清楚楚,再杀也不迟。想到这里,秦霄沉下脸:“朱敬文,朕就给你解释的机会,若无缘由,照样得死。”朱敬文挣扎开侍卫的手,跪下大喊:“谢陛下。”好险,差点人头落地了。他镇定下心神,在大臣们的注视,说起丰州府徭役的情况。“丰州府张贴徭役人员的名单后,百姓们都不愿意离开丰州……”话还没说完,陈永就冷冷地打断朱敬文。“朱大人,你这话完全没有道理。”“徭役乃是百姓的职责,千百年都是如此,因为不想去,所以就能逃徭役?”“长此以往,天下还有谁肯服徭役?国家岂不危险?”“再说了,徭役是重大的国策,他们都敢抗旨,这是想造反嘛?都不把自己当大周子民吗?”陈永言辞激烈地到。等他的话讲完,大殿里变得安静。所有人都无言以对。秦霄冷笑着开口:“陈永说得是。”“敢公然违反朝廷的明令,还把自己当做我大周子民嘛?”“朕不由怀疑,这些百姓们,到底是对朝廷不满,还是对朕不满?!”听到秦霄的话,群臣们都惊得面无人色。陈永刚才火上浇油,说可能有人想造反,秦霄心里顿时产生了疑忌。秦霄年纪渐老,疑心变得很重,这下子,问题闹大了!要是丰州百姓
想造反,那丰州的所有官员,都没得跑。恐怕都要落个被斩的下场。这时,众人都觉得朱敬文在劫难逃。朱敬文此事,却铿锵有力地到:“陛下。”“臣以人头保证,丰州府绝无人想要造反。”“若有不实,微臣愿不得好死。”朱敬文说完后,扭头愤怒地盯住陈永,恨不得将碎尸万段。“丰州府百姓没有服徭役,却愿意上交了六百万两银子,做为补偿。也算为治理水患出一分力。”“绝不是像有些恶毒的小人中伤,说的那样不堪。”陈永心头火起,恨声到。“闭口,你说谁是恶毒的小人?”朱敬文毫不畏惧地盯着他:“谁做的无耻勾当,就是谁。”对陈永,朱敬文那是一点的不畏缩。你就是个小人,难道说错了?要不是场合不对,老夫我扑上去揍死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