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朱敬文说的,这是丰州百姓的自发行为。朝廷正缺钱啊。官员们目光变得无比的热切。看着朱敬文的目光,简直快要把朱敬文融化掉了。六部几位为首的官员,更是忍不住地的围上来。“朱大人,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百姓会主动交银子嘛?”“丰州百姓这么有钱?”大臣们纷纷地涌上来。陈永本来站在众臣之首的位置,却被涌过来的人群挤到后头,他气得浑身发抖。但,就算他是宰相,跟真金白银比起来,算毛线啊!陈永觉得遭受了一万点的暴击。仿佛上次给孙桓定罪的情景一模一样。他愤恨的瞪着朱敬文。朱敬文凭什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出六百万银子?秦霄看着朝堂乱成一团,大声怒斥:“都给朕闭口!”刹那间,朝堂上安静下来。没人敢再出声。秦霄这才将目光投向朱敬文,这次的目光,少了许多的杀气,多了期待:“你给朕好好说说,那六百万两银子的事情。”语气都柔和了许多。顿时,所有人的目光望向朱敬文,充满了期待。朱敬文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虽然手脚还被铐着,身上还穿着囚衣。他仍然挺了挺胸膛,脸上露出傲然。呵呵,知道厉害了吧!这就是他任职的丰州府。试问,除了丰州,还有那个地方,敢掏得出六百万两银子,献给朝廷?朱敬文很是自豪。他对秦霄解释:“陛下,最开始,丰州百姓得知要服徭役,但都不愿意远离家园。”“不过,这绝不是抱怨朝廷的政策,而是,一旦离家,他们每月至少会少了五两银子的收入。”“再加上徭役的期间,费用都要自理,一来一回下损失太大,自然心有不满。”官员们听了都点头,连秦霄听了也没有说话。没错,换成任何一个人,让他们去服徭役,他们也会不满。倒贴银子不算,那么多工钱也没了,让人怎么想?谁乐意?等众人安静,朱敬文又道:“丰州百姓有数万人到府衙上访,都说愿意拿出全部的身家,只求免了徭役。”“我等开始认为,这是朝廷的政策,不该答应这等的诉求。”“但知府许大人心地仁善,主动地倾听百姓们的心声,最终想了个办法,就收下了百姓奉献的银子。”听到朱敬文的话,秦霄不由生气。你说点别的就算了,居然说许墨心地仁善?分明是他贪上了百姓的银子,却做出爱民如子的嘴脸。秦霄想了想后,冷声问:“所以,你们就收下百姓的银子,免了他们的徭役?”朱敬文不住地摇头。“回陛下,绝不是这样子的。”“许大人说,徭役乃是朝廷的重大政策,只交一点钱,哪里能不服徭役呢?”“必须月月都交钱,那才可以。”所有大臣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每个月,都交银子?来换取不服徭役?
这买卖,好像划算啊。一个人给的是少了些,可聚沙成塔,海纳百川。不就凑够了朱敬文的那六百万了嘛。“陛下,许大人将这笔银子,命名为个人所得税,让百姓们享受到一些特殊的待遇,算是我丰州府的一大政策。”“徭役是我大周的基本政策,不能避免,但我们可以按照百姓的不同收入来交税。”“收入少就交得少,收入越多交得就多,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但要想要免除徭役,就要交更多的税。”听到这话,百官们都是动容。仔细地一想,丰州府在推行这个税收政策的时候,已经面面俱到,将一切因素都考虑到了。但很快,朱敬文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重新地激动起来。“所以,这六百万两银子,只是百姓为了免除徭役补缴的税。”“从今日起,百姓还需要每个月都足额缴税,才能免徭役,不然得话,我丰州断然是不会答应。”半年交了六百万两。那一年,不就是一千二百万?跟之前的土地出让金一样多了。真金白银啊。大殿上,百官倒抽凉气的声音不断传来。有些官员甚至激动得握紧拳头,眉飞色舞。也有些重臣们,顾不上身份地小声议论。所有人都激动地不能自已。有些年轻的官员,手舞足蹈下,差点把乌纱帽甩出去。大家都在算账。如今的丰州,仅仅土地出让金和个人所得税,就能每年上缴两千万四百万两的白银。有了这笔银子,足够朝廷一年维护一次
黄河堤坝的了。还有多余的钱去整顿军需,拯救灾民……秦霄也听得心里很乱。毕竟,这笔银子太诱人了。说起来,从他坐上这把龙椅开始,都没有过这么多的银子。而且,丰州府还每年都交!许墨说过的强国之策,真是没有半点虚的啊!又热闹了好一会儿,朝堂上才平静下来。大家全明白了。丰州府,就是大周的金库。现在看谁不顺眼处置他都可以,但绝不能让丰州府掉链子。苏有平立刻上奏:“启奏陛下。”“臣计算了下,丰州府每年能上缴一千万二百万两的税银。此举足够补偿他们徭役的贡献了。”“而且,丰州的百姓深明大义,明白大周子民的职责,那么,免了他们徭役也不是不可以。”户部尚